我打扫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将家里打扫得干静。

我没想到昨天大吵一架后，杨帆还会来找我。

“文书，昨天是我太激动了，我们以后好好的吧。”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

我没说话，却被他拉着上了车。

“我送你去文工团。”

可我却在前座看到了一脸笑意的杨芙。

“文书姐，早上好啊，去文工团顺路，帆哥经常送我去的，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了。”

杨帆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我却没有再看他。

我不理解，他们俩暧昧的互动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这个观众。

到了文工团，杨帆将我和杨芙放下，就有事离开了。

很快，杨芙身边聚集了好些人，她们捂着嘴对我偷笑，指指点点道：

“哎呦，这不是季文书吗？就是那个爱搞男女关系被杨团长送到牧场去的啊。”

“她不会还想领唱吧，就她这个破嗓子，跟公鸭似的，扫地的阿姨都唱的比她好听。”

“她不会以为有杨团长撑腰，就能在文工团凭关系作威作福吧！”

说着，我的脚下砸过来一个拖把。

“去把舞台拖干净，等下我们彩排要用！”

“动作利索点，季阿姨”

接着，她们哄笑一堂，簇拥着杨芙离开了。

偌大的舞台上就剩下我一个人，我跪下来，抚摸着脚下的舞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笑容。

曾经，这里是我的舞台啊。

曾经，掌声雷动是为了我，全体起立也是因为我。

曾经，杨帆也会在公演结束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舞台，给我献上第一束花。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回想起熟悉的旋律，我艰难地张了张口。

然而，我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一桶又脏又臭的水从天而降，悉数泼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拍倒在了地上。

我抬头看去，看到了站在观众席上的杨芙。

她穿着高跟鞋，一阶一阶趾高气昂地走下来。

“还做梦呢？你不知道你唱的有多难听吗？简直污了我的耳朵。”

她蹲在了我的面前，扯着我的头发，和早上在杨帆面前相比，好像换了一个人。

“季文书，你低头看看你自己，你不觉得脏吗？”

我的衣服不厚，被浸湿了之后，身上深深浅浅的鞭痕和烟头烫伤便透了出来。

不用看都是触目惊心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牧场过得有多快活吗？你还有脸嫁给帆哥？”

杨芙用高跟鞋抵着我的下巴，又将我按在了污水里。

“你为什么不去死？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回来了。”

她的鞋跟死死地钉在我的脑门上，但我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扯住了她的脚腕。

我嘶吼道：“是你，对不对？是你让他们那样对我的，是不是！”

杨芙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反抗。

但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又将我踹进了污水里。

“你瞎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去牧场劳动改造，是帆哥一手安排的，你难道不知？”她有恃无恐，反而来质问我。

在听到杨帆的名字后，我终于泄了劲儿，就像蛆虫一样任由自己栽在污水里。

的确，所有的文件都是杨帆批的。

哈哈。

事到如今，我居然还想着给他开脱。

小说《季文书杨帆》 第七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