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
“我的丈夫是一铺兵,运送公文信件,我曾见过府上的信章,因此知晓,并不敢生口舌是非,只求您大发慈悲救我一命,带我出这密林。”
我一通诉苦求饶,那人默不作声,只攀上几根大树,趴顶探路。
我紧紧跟随着他,也没遭驱赶,便心定地一路跟随,不出几个时辰,渐渐走出迷障。
眼前成了熟悉的景象,我心中忻然,又好一通道谢恭维,他丢给我一个瓷瓶,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我回了山棚,狩猎的壮丁早已返回,幸存的人同他们说了原委,他们都紧张地询问我的情况。
可怜的孩子哭肿了双眼,吓得六神无主,扑进我的怀中。
“娘,你终于回来了……”
“没事就好,张家娘子,你瞧你的胳膊,血口子嫩长一条,可要先止血呀。”
我一一回复他们关心,只说自己走运摸了出来,未提半句事关贤王的言语。
3
形势愈发低迷,满山林都寻不见可果子野物,人人面黄肌瘦,手脚无力,情绪低迷。
夜间,常有人饥饿的***、哭泣声。
这种声音有一两声出现,后来便渐渐风行,满山都是这种声音。
后来更可怕的是,夜间的***变成了吞嚼食物的声音,白日里见到的小儿越来越少。
我搂紧了怀里的儿子,连夜里都不敢阖眼。
我们的山棚情况还好,韦顺见我如此辛苦抱着孩子,安慰我:
“韦英,那种事我们做不出来,你不必担心。”
可后来,我听见嚼人的声音惊醒时,瞧见韦顺的眼睛在夜间发红,定定盯着我们棚里的孩子,流口水。
韦顺的娘身子弱,早前几日,食物空悬时,她便一口不吃,绝食自尽。
韦顺最是孝顺,可他都饿的都哭不出来了。
我不否认他的善良,以及我们多年的情谊,可生死前,人性确实经不起考验。
我越来越难以入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