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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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是密密匝匝的林子,我横躺在坡下,胳膊喇了好长一条口子,许是粗枝剐蹭的。
血水流了有一会儿,都染红了一片土泥。
我站起身,入目是陌生的林木,不见人烟,方向难辨,繁茂的叶将狭窄的天空遮的严实,我难以瞅着日头辨别方向。
索性横着心挑了条路走。
走到双脚发疼,身体虚软,我准备稍作歇息,再行前路。
却瞧见不远处地上横了一条人,一身黑衣被枯叶盖了大半,我凑近探了鼻息。
是个走运的,活人微死,尚有口气。
看他的行头我便知他身份的不同寻常,像是刺客又像探子,腰间别了个瓷瓶,好似止血治伤的药粉。
可又也许是毒药,保险起见,我抓住他的领子,使劲晃了晃。
他悠悠转醒,迷糊的眼神变得清明,警惕地瞧了我一眼,随后僵着身子退后了好几步。
“干嘛?”
“哦,原来睡觉呢,还以为你死了,横半路上,简直吓死人了!”我想拍拍他的肩,和他话个客套。
他歪了歪身,眼神稍暗,不客气道:“找死?”
他的恶语让我白了脸,我只得举起失血过多的手臂,横在他脸前,小声求饶:
“我是好人家的难民,吃食被抢,又被人打晕扔下山坡,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现在又快失血过多而亡,可怜我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他爹已经失踪好久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若是我也死了,那孩子恐也活不成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身上带了好多治命药粉,求求你给我止止血。”
他眯了眯眼,身子站的端直,俯面瞧我的哀求,淡淡问了一句:
“你求我,我就要救你?”
“你身上悬着贤王府的配饰,我知道你是贤王的人,贤王仁慈,必不会见死不救,你是王府之人,定也有柔仁心肠,救助难民减少死亡,胜造七级浮屠……”
他皱眉:“你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