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砚舟,他竟然为了林暖暖拿身份压我?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说到做到!”
话落,傅砚舟转身就走,决绝的话语让我浑身发凉。
他确实会说到做到,上辈子他固执认为我对病入膏肓的林暖暖见死不救,就跟我冷战了半生。
到死,都没有留一句话给我。
如果他真的说到做到,就算我今天去参加了答案,评上了职称。
军医院不会要一个被处分的医生。
我到底还是先去了林暖暖所在的旅长营地。
“血压正常。”
“脉搏正常。”
我面无表情给林暖暖做检查,每一个正常的数值仿佛一记记耳光,不留情面扇在我脸上。
嘲讽我懦弱,嘲讽我还是重蹈覆辙。
仔仔细细地做完全身检查,我将报告交到傅砚舟手上。
“傅旅长,这是林旅长的身体检查报告,一切正常,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话落,我手中一空。
傅砚舟一声不吭,目光直直落在报告上头也没抬。
我暗暗蜷紧掌心,拿起背包准备离开。
“等等。”
傅砚舟突然冷声叫住了我。
“盛芸,要走不跟领导打招呼,你的军纪军规怎么背的!?”
我身子一僵,嘴里边冲出一股血腥。
我咬牙转身,强忍屈辱向傅砚舟和林暖暖敬军礼:“傅旅长,林旅长,我还有事要忙,请问我能走了吗?”
林暖暖率先开口:“盛芸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
“嗯。”傅砚舟冷冷哼了一声附和。
我立即转身出了营房,大步大步地往考场方向跑。
身后,林暖暖娇嗔的指责落进我耳里。
“砚舟,我都说了没事,你还折腾盛芸特意来这么一趟。”
“她能有什么正事?治好你就是她的正事。”
……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考点时,入场***已经敲响。
我捏紧包闷头往里冲,这时,有人出来拦住了我。
“答案已经开始了,迟到的考生不能往里进!”
“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我眼眶红了一圈,就差没给人跪下。
“我刚刚给病人做检查耽误了,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绝对不会打扰到别人的!”
“去去去,迟到的都这么说,走吧走吧!”
我却毫不留情地推了出来,捏在手里的准考证落到地上,踩进了泥里。
抱着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明明没有争吵,明明我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和上一世一样,为什么还是让我参加不了这次答案!
我浑浑噩噩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大院的。
直到,小姑子在门口拦住了我。
“这不是***理万机的嫂子吗?还知道回来啊?”
我瞥了她一眼,直接绕过。
上辈子小姑子就不喜欢我,更是仗着有心脏病爱作威作福。
我不理她,她就来劲了。
一把抓住我:“一个月不回家,不就是一个医师吗?装得跟自己华佗在世似的!”
小姑子声音又粗又响,瞬间激怒了我。
我高声回呛:“是啊,我就是日理万机,比你这个只知道吃闲饭的强一百倍!”
我甩开她,疾步进屋,砰地关上了房门。
门外,传来小姑子骂骂咧咧地跺脚声。
“臭女人今天怎么回事,竟然还敢对我发脾气?!”
晚上,房门被傅砚舟破开。
“盛芸,有你这样当嫂子的吗?文文有心脏病,你为什么要***她?”
我蜷缩着,当没听见,躺在被子里不动。
沉默半晌后,头顶的被子猛然被掀开。
“盛芸,我在跟你说话!”
他对上我猩红的泪眼,愕住了。
我腾地翻身从床上坐起:“对,就她有病,不对,你们全家都有病!所以你们赶紧放过我,我不想得病!”
“盛芸!”
傅砚舟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起。
我当即吼了回去。
“傅砚舟,你也病得不轻,离个婚都怕这怕那,你能耐什么!?”
傅砚舟英眉一竖,浑身上下气息像野兽一样让人生畏。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扔在床上:“离,你以为我不敢和你离吗?”
“谁不离谁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