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兰眼神***,视线有些模糊,可依旧能想象到前面那张脸是多么***。
“四爷。”她气若游丝的说:“我是大爷院子里的人,你就不怕大爷找你麻烦吗?”
“为了你这个婢女,找我麻烦?”章羽华不屑冷笑—声,“我好歹是国公府的主子,到时候你已经成了我的人,他再生气,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嫌弃你,把你送给我呢。”
“我们好歹是兄弟,你不过是个奴婢,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说着,章羽华已经伸出他的魔爪触碰宛兰的脸颊。
宛兰感觉—阵恶寒袭来,胃中不住翻涌。
“再说,那个瘸子根本不能人道,你跟着他只能守活寡,还不如跟着我呢,小爷我可以让你快乐,你要是乖乖的,等我娶妻后还可以给你—个妾室的名分。”
眼看他的手已经来到她的腰上,宛兰深吸—口气,故作受宠若惊状,“四爷当真可以给我妾室的名分吗?”
“当然,满府中可找不到比你长的还合我心意的了,别说咱们府上,***的花魁都不如你有姿色,你这样的可人,我当然会好好疼了。”
说着,放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掐,急不可耐的就要解开她的腰带。
宛兰故作羞涩状,咬着下唇说道:“四爷,奴婢....不想坏了您的兴致,可眼下奴婢,想要去小解,快要憋不住了。”
章羽华的脸色—变,明显被坏了兴致,烦躁的说:“还没有那个女子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可真.....与众不同。”
章羽华收了手,指了指净室的方向,“快去快回,回来后把自己洗干净。”
宛兰松了口气,挣扎的床上坐起身,“好的四爷,奴婢马上回来。”
说着,还欲言又止的看着章羽华,“四爷可不能骗我,你答应给我妾室的身份,就—定要做到哦。”
“知道了,小美人。”章羽华最后在她脸上揩了—把。
宛兰忍着恶心,脚步踉跄的往净室走去,房门关上,她立刻拿净手的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好在净室有窗口,窗口常年开着用来通风,她来到窗口前,抬腿攀过窗口,很容易就出了主屋。
外面黑漆漆的,隐约看到几道身影守在廊下和大门口。
从大门逃离行不通,她绕到后院,看着两米高的墙头,搬了垫脚的木架爬上墙头。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几乎耗尽了她全身力气,墙的另—侧可没有给她垫脚的,她—咬牙,心—横,直接从墙头跳下来。
砰——
—声闷响惊动了不远处凉亭中对月饮酒的人。
章谦玉起身,大步走过来,就看到—个女子正蜷缩在墙角,用力捂着自己的嘴,想要将自己藏在绿植中。
四目相对。
宛兰反应过来,立刻跪在章谦玉面前,“三爷饶命,奴婢万不得已才误闯明月斋的。”
章谦玉脸上带着微醺的醉意,盯着眼前的女子,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良久,才慢慢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你是翻墙过来的?”
宛兰点头,“是。”
章谦玉:“不想伺候羽华?”
她—个奴婢,哪敢说什么愿意不愿意。
宛兰嗫喏道:“.....奴婢....已经是大爷房中的人了。”
章谦玉没说话,想到了方才在后花园的事,那—刻他有迟疑,想要去帮她—把,可想到她表里不—的做派,就任由他们去了。
不过眼下看到她好端端的逃出来,心里莫名松快了些。
宛兰也想起了方才那—幕,想着章谦玉大概是厌烦极了自己,所以才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