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妻子脑子转得快。
阿娘都如此说了,虞香珠便乖乖应承下来:“女儿省得了。”
其实爹***心思虞香珠都省得的。离州城里城外,姑娘们定亲极早,附近像她这样年纪的还没有定亲的屈指可数。便是和她玩得好的、与她同岁的祝清,在三年前也定了亲,待明年孝期一过,就要嫁到解州去的。
饭后虞香珠要帮阿娘洗碗,被姚三娘赶了出去:“赶紧舀热水洗漱,趁天还没黑,用不着点灯。”
小门小户的日子便是如此,什么都要节约着用。
虞家也不例外。
虞家是离州城里很典型的前铺后宅的构造,后宅不大,正房两间,还有东西厢房各一。
香料昂贵,正房干燥,就都放在正房里,正房如今已经成了放香料的库房了。虞大郎夫妻就睡在东厢房,而虞香珠则睡在西厢房。东西厢房隔着天井,平素虞香珠在西厢房里时,不大听得到东厢房的动静。
这间铺面是姚家的祖产,姚三娘虽招了虞大郎上门,但却让女儿随了夫姓。
阿爹比阿娘小八岁的事情,邻里街坊这十多年在虞香珠面前可没有少说。
但虞香珠自小就一心向钱看,对邻里街坊嚼舌根可不感兴趣。
只是……
虞香珠刚打开门,想将洗脚水拿出来倒了,听得娘亲嗔道:“干什么呢,女儿还没睡呢!”
虞香珠赶紧将门扇合上,又缩了回去。
咳,爹娘虽然上了年纪,但一直都挺恩爱的。
缩回房中的虞香珠没闲着,而是从衣柜里摸出一个不小的木匣子,再从自己脖子上抠出一把小小的钥匙。
她用钥匙将木匣子的锁打开,满意地看着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串又一串的铜板,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嫁人是不可能的,她要招婿。她要赚很多的钱,养将来的夫婿和孩子。
陆家
陆家今儿的晚食是少许肉糜煮白菜、炖萝卜,只浅浅的放满了碗底。几片切得极薄的火腿,外加几根小指头粗的腌王瓜,还有不许多添的糙米饭。
寒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