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文召。
第一次见到嫂子那年,我十九岁。
嫂子是堂哥从县城娶进丁沟村的。
我依稀记得,嫂子进门的时候。
整个村子里,无论年龄,那些女人嫉妒羡慕的眼神。
她这样的女人,嫁来丁沟村属于下嫁。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
我立志要等大学毕了业,也要娶像大嫂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
嫂子贺素英,是堂哥在省城打工时候认识的。
大婚那天。
村子里的人都来了。
而我是伴郎。
迎娶新***那天早上,下起了大雨。
宾客都已落座。
堂哥便只好在院子里忙活招呼。
几个伴娘因为早上起来的太早,在堂屋里面打瞌睡。
我也不知哪里生出的邪胆。
一个人进了嫂子在的屋子里。
手里抓了一把枣子花生,还有两块桃酥,来到了嫂子的面前。
“嫂子,早上起来的早,我堂哥让我给你送的。”
实际上是我自己的主意。
“谢谢了,小召,放桌子上就行。我还不饿。”
她坐在窗前。
只一个侧颜。
却是倾国倾城。
我一度认为这样的脸蛋儿,不应该出现在丁沟村这样的地方。
更不应该嫁给我那老实本分,没啥出息的堂哥。
当然,十九岁的我也没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哪怕看完嫂子的侧颜。
眼神便不由自主的,顺着她那皙白的脖子往下顺溜。
看完脖子看身前的一对高山,再然后便是小腹与腰肢。
连村里来吃席的那些结过婚的女人。
都说嫂子的身材,注定能生男娃。
尤其是嫂子身上,还隐隐约约飘来阵阵淡淡的清香。
短短的几秒钟,我的心跳加快,好似有一团火,要把我浑身点燃。
那年我才十九岁。
未经人事,也从来没有跟那个女人接触过。
“小召,帮嫂子个忙好不?”
嫂子说着,转过身来。
双眼直视着我。
我是不敢看她那双眼睛的。
赶忙低下头。
“嫂子,你要让我帮忙做啥?”
我站在门口,低着头。
故作老成的把手插在租来的西装裤兜里。
却没想到,嫂子突然贴到我面前。
鼻息如兰如麝一般的香软温热,喷在我的脸上。
她好闻的头发和脖子,勾的我口干舌燥。
“小召,你帮我守着门。我换身贴身的衣服,刚才下雨,把衣服都弄湿透了。”
“我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你帮我拦着人,我换身衣服。”
说着她勾着我的肩膀,便往外推。
“千万不许人进来。”
“好...好的。”
那时候的我,刚上高中。
相处最多的还是学校里的同学。
可镇上高中的女学生我看不上。
一个个稚气未脱,太幼稚。
老师又很严肃,像嫂子这般好看的更是不存在。
所以当嫂子与我,近距离面对面的时候。
我本能的低下头。
不敢直视她,更不敢看她。
“好,嫂子我去门口给你看着。”
我转身出去,守在门口。
屋门是虚掩着的,我顺着门缝,隐约的可以听到。
屋子里传来衣服摩擦嫂子肌肤的声音。
像是猫挠一样,让我心痒难当。
我还是没忍住的转身去看。
顺着门缝,隐约可见门帘薄纱后面。
嫂子曼妙婀娜的身姿。
我又看了一眼,院子里正招待客人的堂哥。
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想。
堂哥何德何能,娶到这样的天仙。
“也就是早生我几年,否则迎娶嫂子的一定不是你。”
我守在门口,看着堂哥,赌气的想。
实际上觊觎嫂子貌美的不止我一人。
我只是偷偷的惦记,但有人却付出了行动。
那人便是同村的龙麻子。
他爹在县城里做土方生意。
早年间在县城的时候,就追求过嫂子。
龙麻子为人嚣张也跋扈。
我正给嫂子守门的时候,龙麻子便浑身酒气的走了过来。
说什么也要往屋里闯。
说是要看看县城来的新娘,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说的那样体透香。
我想阻拦却被打了一巴掌。
眼看着龙麻子撞开门。
正在换衣服的嫂子,吓得花容失色。
香肩半露的她,虽然极力用嫁衣遮掩,但胸前那对傲人仍然是隐约可见。
这一下子来吃席的村民们,都跟着起哄了起来。
堂哥看不过去,冲上去就跟龙麻子厮打在了一起。
可奈何那龙麻子,平日里身边总有三五青皮混子跟着他。
堂哥不敌,很快便被摁在地上一通暴揍。
龙麻子仗着他爹的关系和后台。
一头扎进屋里,抱着嫂子就要行更过分的事情。
“哈哈哈,软!真他妈的软。”
说着咸猪手,便要从嫂子的衣领里面伸进去。
那年十九岁的我,也算血气方刚,气不过,抄起地上的啤酒瓶朝着龙麻子脑袋砸了去。
好死不死啤酒瓶的碎片刺进了左眼,从此龙麻子变成了龙瞎子。
堂哥的婚事,到底是没办成。
因为龙麻子家里势大。
而我也因为伤了龙麻子进了监狱。
那年我十九岁。
本应去省城上学。
可最终,有期徒刑五年。
我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在大伯家寄人篱下的长大。
所以剃光头,进监狱的第一天,没有人来送我。
第一天晚上,我便绝望捂住的躲在被子里哭。
牢里来了一个刀疤脸的胖子。
说是龙麻子给了他一万块钱,让我下半辈子坐轮椅!
我本该是个大学生,离开丁沟村,混进城里,前途无量。
可偏偏为了嫂子,把人眼戳瞎。
五年牢狱,让我人生彻底没了希望。
眼看着刀疤脸几个人围上来。
本身已对人生绝望的我。
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像是一只野兽一样,纵然被把脸他们打的浑身骨头散架。
可我还是寻着机会,一把揪住刀疤脸的头发。
开始用尽浑身力气,握紧拳头的砸向刀疤脸。
乱拳打死老师傅。
你想让我死?
那你也别活!
什么狱霸,敢动我,弄不死你也要弄残你!
这是我当时脑海中的唯一想法。
至于那些刀疤脸的小弟,完全被我这样给吓到了。
毕竟没人愿意去招惹一个疯子。他们无人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把刀疤脸的耳朵咬了下来。
警卫赶到的时候。
刀疤脸整个人像是个血葫芦。
于是,我非但没能减刑。
五年有期徒刑,变成了七年。
而龙麻子想置我于死地的念头,于是,在我刚进去的头几个月里。
经常会被号子里面的大哥们轮番教训。
可我偏是倔性子。
兴许是我无依无靠,又坐了牢。
觉得人身一片灰暗的缘故。
我便破罐子破摔。
谁敢动我,我便跟他拼命。
但终归输多赢少,换来的事一顿没底线的***!
最严重的一次,我被打的神志不清。
昏迷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会死在号子里的时候。
一个名叫老庄的人,找到了我。
并对我说出了改变我这辈子命运的一句话。
“小子,你想不想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