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脏的。”
他恍若未闻,又往我脸上抹了几下,嘴边勾着坏坏的笑:“谁家姑娘这么邋遢啊?”
我暴躁起身,抓了一把泥巴糊他脸上:“温延,你一天不耍我会死吗?!”
温延急忙躲开,打开水龙头,用水管喷我,庭院霎时混乱,喧闹非凡。
我气着气着便气笑了:“温延,你等着。”
我以为我甩下的狠话可以重复一辈子,可我后来的夏天,只活了两次。
我想过我会一事无成,也没想到我的世界会没有温延。
温延高一要军训,为了说服我照顾他的宝贝野花,他特地在庭院做了两个摇椅,让我每天没事就坐在那儿照看他的花儿们。
温奶的视力不好,缝纫工作便放下了。
我和她坐在摇椅上,任由微***扰榕树的枝叶,发出独属于夏天的声音。
我眨了眨眼睛,提议让我接手缝纫的工作。
温奶没说话,好半晌她才开口:“安安,奶奶挣不到什么大钱,辛苦你了。”
我摇头,温声道:“奶奶,来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他们不知道,我出生便是不幸的代言人,因为我和龙凤胎哥哥出生那天,妈妈去世了。
家里人说我是坏种,潜移默化中,我也这么认为。
我六岁那年,曾爷爷去世。
家里沉默许久的厌烦嫌弃终于爆发起来,破口大骂说我天生克人命。
我跪在客厅里,等待着他们的制裁。
最后他们一致拍手做出决定,千里迢迢把我从市中心载到这个偏僻的山里。
“饿死最好,不然又给找回来。”
我被抛弃在无人的稻田里,四处昆虫鸣叫,我看着远去的汽车和太阳慢慢西下,吓得不停打嗝。田野很大很大,稻谷很高很高,我望不到头,更害怕高高的草里会爬出大大的怪物。
可我没有如亲奶奶所希望的那般死在田野里,我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家。
我牵着温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