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一眼能认出他那般,他似乎也一眼就认出了我。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还那么小,眼睛乌黑明亮,似乎盛满了委屈,嘴唇也红红的,像是艳丽的玫瑰花瓣。
唇瓣的形状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那人明明在外是个***不眨眼的暴君,偏偏长了一张艳丽勾人的脸。
阿琅突然别过脸去:“这是在梦里,只有在梦里,她才会来见我。”
“不是梦,阿琅,我回来了。”
他猛地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生怕我突然消失掉。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眼睛周围红红的:“那……你还走吗?”
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我当年毫不犹豫抛弃谢承离开,以他的性子,估计恨到要将我挫骨扬灰。
又怎么会让我待在他生下的孩子身边。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似乎又生了气:“你讨厌谢承,我又没有给你惹麻烦,为什么你连我也不要,你一点也不公平。”
我不知道他哪里得出的结论,柔声解释:“我没有讨厌谢承,也没有不要你,我只是……”
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不听我的解释,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我。
像是生气却不敢冲我发脾气,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内心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