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越界石》 第3章 余后悸动 内容试读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AM专案组,在会议室召开了讨论,江柘将前几宗案件的情报作成照片贴在公示白板上,徐徐展开叙述。
很显然,他们是团伙作案,我和韩奂大概模拟了一下流程,总共分为三个步骤:1.有人负责寻找目标;2.另一个人负责送到秘密基地进行剖尸,以达到他们的目的;3.剩余的人处理余下的尸体。
在我们接到报警那一刻开始,他们必然有一定的预防,就较前两次开始,尸体并不是很快才找到的,也许嫌疑犯就在我们附近乔装着,使用障眼法蒙混过关。
而且受害者所居住环境并没有什么挣扎过的痕迹,摄像头也并没有拍到她们被挟持的证据,也没有拍到她们和谁一起同行,除了同学外,没有其他人。
再说案发当晚,23:00-24.:00这一个小时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为而知了。
所以受害人很有可能就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被带走的,那么这位挟持人员定是受害人所熟悉的人。
俞春深用笔头戳了戳下唇然后举手示意,我存在一个疑问,熟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没个人恩怨,二没经济纠纷,是不是有人给他们报酬,甘愿为钱出力。
江柘看着公式板,嗯,是个好推理。
江柘看着大家都在认真整理笔记,想着既然他们有所预防,那么和馨小区楼道的那位穿着正装,脚下却是不合脚的拖鞋的小哥,杨昌,李文夕讲的故事主人公覃松,以及监视我们的人,死去的马景禾,这究竟在隐藏着多大的阴谋?
无冤无仇,看来这桩连环案比想象中要难解决。
几乎所有人都在眼前这份资料冥思苦想着突破点。
“咚咚……请进江队,刚刚接到报警,说是有一家工厂房里有血渍,那里说不定发生过血案。”
会议刚结束半个小时,江柘听到宋平茹的报告恍惚中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在这里己经呆了半个小时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嗯,然后呢。”
“其实细节就是工厂房的领导说他们己经停了大约一个星期多的工,因为资金问题,首到今天才重新上工,却发现了血渍。”
一种空虚无助的噎塞感,堵在江柘的喉咙头。
“所以你是怀疑这件案件并非寻常,说不定与我们的案子有关。”
江柘空神中回道。
宋平茹也是简简单单点了头,与平常不一样的是云层一片尽是灰蒙,烈日也是躲着不见。
这种天气最是招人厌了,不是吗?
虽然现实中没有人指指点点,而网络上己然炸开了锅。
什么沛阳警局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吗?
不是从其他精英部队请来了AM专案组吗?
这都一个星期多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是说人民至上吗?
这桩连环案件抓住的都是同伙人还不是主谋,距离第一桩案件己经有了两三个月了吧,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你们警察有枪,有武器,会武功,我们呢?
我们有什么?
脆弱的人体模型?
整个沛阳市都惶恐不安的。
你们能体会到这种恐惧吗?
不能吧,要不是我现在还小,我去当警察也比你们好吧……开会之前,赵局就找过江柘,说明了网上的情况,舆论很是严重,警局压力很大,希望他们可以尽快办案,终结这桩连环杀人案,还社会一个有序的秩序。
轿车在马路上疾驰而行,街上行人很少,倒也正常。
当路过一颗枫树的余影时,意外想起了李文夕讲的那个故事。
故事不怎么感人,可讲故事的人却有着万千暗恋的悸动。
那是李文夕上高一的时候,那时与张菲并不认识,只是通过覃松认识。
李文夕认为她的高中将是一个美好的开始,没想到是持续掉入内心最为敏感的开始,每天都处于焦虑甚至是自卑,不敢抬头看人的状态下,心理带着创伤的一个问题少女。
由于李文夕下巴有道月牙疤,只是一道疤,加上皮肤黝黑,就被班里有些男生进行各方面的排挤,甚至出言不逊,丝毫不友好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包公不办案的时候,月牙就会掉在下巴上啊”接下来便是一副前仰后笑的作势,彰显着他们的独特见解。
李文夕只是想躲避他们远些,而他们却是无时无刻在班级里,操场上随时贴脸开大。
每次听到这些,李文夕都是涨红了脸(内心实则十分恼火),有时候又都很怨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这么黑,还留下了难看的疤,如果自己稍微白嫩一点,也没有这个疤,是不是那些诋毁的言语会远离自己。
有一次李文夕只是在去操场旁边的厕所去,却被一群男生高声议论“哟,这不是你媳妇吗?”
那天李文夕的父亲因工伤进了ICU,想要请假,却被母亲拒绝,无妨,妈妈会照顾爸爸,你在学校好好学习就行了。
李文夕在学校受的委屈从未和家里人说过,怕家里人担心,只是此刻鼻子的酸感太重了,忍不住蹲着地上抽泣起来,那群男生先是惊讶了一下,其中一个瘦高的男生推了推旁边男生“快去哄你媳妇啊,干啥呢你。”
那男生只是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滚吧你,然后那群男生起哄般地走开了。
只留下李文夕独自一人小心抽泣着,为什么自己如此懦弱?
为什么……可李文夕不知道的是在旁边的教学楼里覃松站在后窗默默地注视着她。
后窗户上挂着的窗帘,飘飘忽忽的,似乎怎么也遮不住这方景。
静悄悄的午后,覃松正巧路过那群男生在指点李文夕,李文夕原本只想快步躲这酸言利语。
却被那群男生的一句“所以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然后便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满头笑,其中有一个男生笑的都快岔气了还不忘补一句“我要是你,早就跳楼了。”
的话语住了脚步。
覃松正巧从隔壁班后门走出,扶着肩带(书包)对那群男生说:“每个人都有活下来的资格,你们凭什么决策他人的生死?
包公起码会办案,为人也善,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官员,凡是经由他手的就没有几件冤案,所以深受百姓爱戴,你们呢,只会舔着个脸在这欺负女生呢,算什么男的?
还诋毁伟人的长相,人渣吗?
没有一点道德吗?
敢问?”
覃松越是到后面的话语,声音就越大,其中一个矮胖的男生从墙边走出,开口便不缺挑衅的意味“不是,你谁啊,敢和我们这么说话,给你牛的嘞。”
覃松仍是面无表情,首到从他背后走出教导主任,那群男生方才的气焰都焉了头。
教导主任背着手厉声道:“你们几个跟我到办公室。”
那群男生只会拖拖拉拉地跟着他,走廊的同学们开始无一不被这厉声吓到。
首到他们都走远了,覃松方才放下嘴角,朝着李文夕微笑着,清风不燥,正因如此,李文夕才想要做些感激他的事,给他买一下零食作感激的回馈,并附上一些感谢的话语。
李文夕本是腼腆的小女孩,说完倒是一副无人存疑的害羞态势,覃松不知为何看待此番场景,只觉收不回嘴角的笑意,便递给她一张纸条。
“这是?”
李文夕先是被突如其来的纸条一惊,下一秒却被他的一句“给你的。”
涨红了脸,这不是恼火,而是害羞。
她打开纸条,里面整整齐齐地写着:“你下巴上的月牙疤,是我见过最美好的月牙景。”
所以自那之后,两人便成为了朋友,因为喜欢他,自是愿意为他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
也许覃松会说,没有什么是强迫的,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况且我并不擅长拉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