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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忙道歉:“对不起。”

然后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

完了完了.....

这茶杯肯定很贵!

她已经欠着厉寒宴五百万了,现在又.....

真是雪上加霜。

而且,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到把柄,结果,才第一天就犯错了.....

现在厉寒宴肯定有理由和借口开除她!!

工作又不保.....

她和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大概是走神,尖锐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一阵刺痛袭来,她皱了一下眉头,没当一回事,继续收拾。

厉寒宴见状,不耐烦地训斥了一声:“别捡了!先去处理伤口!”

“我没事的。”

对容笙笙来说,这都习惯了,她皮糙肉厚,不怕疼。

见到容笙笙继续捡,鲜血滴落在了地板上,厉寒宴忍无可忍,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容笙笙害怕地瞪大眼眸,难受地掉下眼泪,低声啜泣,“厉总,我....我保证下次小心一点。”

厉寒宴本想发飙,听到女人委屈的哭声,他心里的烦躁瞬间消失,反而不由自主地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他中了药,对那个女人十分粗暴,因此整个过程,她一直在哭泣。

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旧十分愧疚,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心也疼了一下。

他认真打量着容笙笙,怎么看都不像那个女人。

可是,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

“寒宴!!我来了。”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女人欢快如鸟儿的声音响起。

容婉儿愣愣地站在门口,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厉寒宴立马松开了容笙笙的手,淡定地坐在沙发里。

容婉儿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容笙笙,温柔甜美的声音也变成了愤怒:“你勾引我未婚夫是不是??”

五年未见,容笙笙再一次见到容婉儿,再一次见到这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的思绪完全凝固了,往事就像是一本书,一页一页翻开。

她的呼吸逐渐不顺畅,嗓子眼卡着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眼眶也微微发红,充满了恨意。

“说话!”容婉儿抓住容笙笙的衣领,“就你这样的丑八怪,也想攀高枝??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她扬起手就准备教训一下容笙笙,却被厉寒宴阻止了。

“婉儿,你别无理取闹!”厉寒宴说话间,给了容笙笙一个眼神,示意她快出去。

容笙笙回过神来,拿着清扫工具赶紧离开。

容婉儿恶狠狠瞪了一眼容笙笙,然后她气鼓鼓的坐在沙发里,“寒宴,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我和她没什么。”

“没什么的话,为什么会拉她的手?”

“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容婉儿气急了,眼圈泛红,委屈地要哭了。

整整五年,她一直等着嫁给厉寒宴,可是.....他总是找借口推脱。

她担心他不要她了,但凡他的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女人,她都会大吵大闹,惹得厉寒宴很不高兴。

为此,他一个月没理过她。

母亲钟春雨让她收敛一下脾气,别再这样不懂事,否则厉寒宴就要退婚了。

现在想想,她确实大题小做了,刚才那女人,满脸的麻子,皮肤蜡黄,身材单薄瘦弱,丑成那个鬼样子,怎么可能入得了厉寒宴的眼??

她立马破涕为笑,撒娇道:“寒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主动凑过去,脑袋靠在厉寒宴的肩膀上,“我也是太爱你了,所以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厉寒宴的眸光闪过一抹异样,下颚紧绷,动了动嘴角,语气软了许多,“你来找我什么事?”

“寒宴,你一个月没理我了,今晚上可以陪我吃个饭吗?”

厉寒宴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容婉儿提不起一点兴趣,完全没有了五年前那晚上的心动。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拖了五年还没娶容婉儿的原因。

可容婉儿确实和那晚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他承诺过要负责,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今晚没空,明晚吧。”

容婉儿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也露出甜美的笑容,“好,说话算数,你一定要到!”

她必须趁着这次机会,尽早和厉寒宴生米煮成熟饭,不然她心里不安。

虽然容笙笙已经死了,她顶替的事情不会败露,可她总担心,夜长梦多。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敲响。

“进!”

郑炎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到容婉儿也在,讨好地喊了一声:“容小姐。”

再看看四周,没有容笙笙的身影。

那女人,没来?

厉寒宴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眉头低压压的,眼中一片漆黑,“什么事?”

“厉总,我让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在你开完会之前打扫完办公室,现在来检查一下,结果她没来,我这就去把她开除掉!”

郑炎说着,气势汹汹地要出去,可算是让他逮到小辫子了。

闻言,厉寒宴脑海里浮现了容笙笙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那撩拨人心的哭泣声,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里的文件,薄唇轻启:“她来打扫过了,暂时不用开除。”

“这.....”郑炎怔住了,实在是没想到厉寒宴会开口为容笙笙说话,毕竟一开始,厉寒宴就要求把容笙笙开除。

在这种时候,已经有了开除容笙笙的理由,厉寒宴完全可以当哑巴不吭声。

郑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厉总和容小姐了。”

说完,他急忙退出去。

容婉儿抬起漂亮的杏眼,精致的小脸蛋满是不高兴,“寒宴,一个保洁工而已,开除了就开除了,你为她说话干什么?”

那个保洁虽然丑,但对她的男人有任何的想法,她就不能留着!

厉寒宴不悦地皱眉,反问:“你和一个保洁计较什么?”

容婉儿撇撇嘴,垂下细密的眼睫毛,委屈巴巴的,“我错了,寒宴,我以后大度一点。”

大度?

她不可能大度!

离开总裁办公室后,她踩着高跟鞋,找到了正在拖地的容笙笙,一只脚踩在了拖把上,眼神阴冷至极。

“在盛宴集团,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有一千种办法折磨你!”

容笙笙抬起头来,澄澈的双眸里充满了厌恶,五年前容婉儿对她赶尽杀绝,这笔账她一直都记着。

只不过眼下容婉儿是厉寒宴的未婚妻,她还是不要硬碰硬,“容小姐,你大可放心,我就是一个保洁工,长得还这么丑,和你根本没办法比。”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容婉儿骄傲地抬起头,嫌弃地看了眼容笙笙满脸的麻子,然后翻了一个白眼。

比起其他豪门千金,这种丑八怪对她的威胁简直是零。

她没必要放在心上,警告几声就行了。

看着容婉儿远去的背影,容笙笙紧紧握着拖把,深呼吸一口气,低头继续拖地。

一整个下午,她都忧心忡忡,非常担心厉寒宴把她开除掉。

一直到了下班的时候,也没人来找她,哪怕是专门盯着她的郑炎也没来了。

她暗暗松口气,肯定是厉寒宴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她了。

这就好.....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实习期,当个透明人就好。

她换下身上的工作服,正准备去接孩子放学,结果周宽却挡住了她的路。

她的脸色如死灰一般惨白,美丽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果然,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容笙笙的牙齿磕磕碰碰,说话打结,“周.....周助理......厉总是不是要开除我了?”

周宽看着容笙笙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想到那两个可爱的孩子,顿时多了几分同情和善意,“你别慌,今天厉总说了,暂时不开除你,不过他让你这个月内,把五百万还了。”

“啊?”

容笙笙的心经过起起伏伏,最终还是跌落到了深谷,单薄的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站不稳。

就算她能撑过这一个月拿到工资,也没办法还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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