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白月光呢?
寒风呼啸,我的心跳如擂鼓,想听个分明。
许久,范思沉声道:“接你回京,自是要给你一个交代。”
他要给唐婉交代,那我呢?
门板上的寒气顺着掌心蔓延,冻得我心口发疼。
半晌,范兰怯生生地问:“那流年***呢?”
范思没有作声。
婆母冷声道:“你***本是贱籍,能嫁入我范家已是天大的福分。既是唐家小姐回来了,她若识趣,便做个妾室。”
“总不能委屈了唐家小姐,此事就这般定了。”
范思始终没有说话。
有时候,沉默比拒绝更可怕。
沉默是无声的默许。
手中的食盒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唐姐姐出身高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兄长才是天作之合。阿妹,你也大了,该明白,为了成就大业,一些牺牲是必须的。”
牺牲?
我不明白,此前敬我万分的范华,此时却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难道范华是在怪我前日陪他去武场时,途中救下落水孩童,耽误了他与将军定下的考校。
他准备已久的武艺,本要一展所长,却因此错失良机,整日郁郁寡欢。
虽然我已托人说项,但还是免不了他的怨怼。
原来数年的养育之恩,也抵不过一时失意。
范华的话,像一把寒冰利剑,狠狠扎进心窝。
腊日寒风,吹得身子骨冷。
但心更冷。
“砰——”
我一把推开了门。
“流年?”
屋内众人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慌失措。
范思急忙与唐婉拉开距离,冷冷地看向我:“你怎么来了?”
唐婉脸色微僵,却仍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朱唇轻启:“想必这位就是......姐姐了。”
“姐姐”二字像是烫嘴,她说完还微微蹙了蹙眉。
她生得极美,虽已嫁过人,却因养在深闺,仍如未出阁的少女,眼底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那是我十四岁挑起一家生计时,就丢掉的东西。
“姐姐在门外站了多久?怎的面色这样难看?”
“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她明知我听到了方才的谈话,眼底却带着几分戏谑。
我不喜欢她,对她没有任何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