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我站在妆台前,这一幕何其熟悉。
脑子里的画面如电影帧帧闪过,前世我带着怨恨而死,重来一世,势必要让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此时,门外那对豺狼***正催我出去,去医院接园园送去火化。
我不能让园园火化,火化了就找不到她死亡的证据了。
我打开门,看着那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背后发凉:“刚刚保险公司来电话,说园园的保单出来了,能赔偿两百多万,让我们这两天就去受理。”
“这个事拖不得,我去吧,你们两个去医院接园园。”
陆望的母亲赵桔仙是个爱财如命的人,她的嘴角***,压抑不住的喜悦。
我摇头:“对方说一定要有父母其中的一个,当初给园园买意外险的是阿望。”
我转头看着陆望:“要不,你和妈妈一起去。”
陆望看了我一眼:“还是我自己去,你和我妈去医院吧。”
我点点头。
一路上,我开车的速度快到一百迈,终于如我所愿,和前面的车追尾了,看着撞烂了的车头,赵桔仙吓得半死,说她自己再去医院,让我留下来处理事故。
看着她走远,我感激地看了一眼景辰:“谢谢你。”
“和我还说什么谢谢,不过你振作得这么快,确实让我想不到。”
我还想说什么,可泪水自己就滚了满脸:“园园不是急性脑炎去世的,是被陆望害死的!”
景辰不敢相信,看着他瞪大的眸子,我没想解释太多,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去到医院,拿回园园的尸体。
我坐上他的车,一路疾驰,终于在赵桔仙来之前接走了园园。
看着园园躺在冰冷的床上,我哭得不能自已,那是我十月怀胎,精心呵护的宝贝,现在却冰冷地躺在那里,任我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景辰帮着我带走园园的尸体,车上他问我:“你怎么确信你能走在你家婆的前面?”
“她视财如命,肯定会坐公交。”
我带着园园去了另一个私立医院,毫不犹豫让医生尸检,他们说要七天才能出结果,我颓然得坐在地上:“七天就七天吧,我等得起。”
这几天我的窃听关机,吃穿都在医院,睡不了病房就睡过道,洗漱就去厕所,熬了五天,医生可怜我,提前告诉我结果。
他说,我的女儿是***待死的。
他手里拿着一张X片,指着上面那些银色的线条对我说:“这些,还有这些,都是银针,足足有三十六根,其中这十三根***了血管,是致命伤。”
医生还说了很多,可我一句都没听清,我只知道,我的女儿是被人害死的,是被陆望***和宋悠然害死的!
我抱头痛哭,哭声不断回荡在医院大楼中,景辰将我搂在怀里,沉默地拍着我的肩膀。
我知道,陆望在找我,此时,我又何尝不想找他?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拿出新窃听,找到爸***电话,打过去却没人接,我不信他们对我这么无情,直接去到公司,一路畅通无阻,在秘书的帮助下,我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推开门,坐着的人居然是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