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为期一周的期末答案周,桑愉都过得格外提心吊胆。
交不上作业,她和谢绥安不出意料的挂科了。
于是当晚谢绥安就发了个截图过来,在家畜育种学那门课是一个刺眼的零蛋子。
【X:这个分数像不像你吃掉的那只鹅。】
......
桑愉犹豫了好久缓缓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回复道:
【你真的养的很好,肉质细嫩鲜美,肥而不腻。】
之所以大鹅最后会成为食物进肚子是因为桑愉托人询问谢绥安,儿子还要不要?结果谢绥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语气阴寒回道:“让她滚!”
而桑愉秉承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和室友一块将鹅炖汤喝了。
作为一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专业饲养员,对于这么由心而发的高标准夸赞,一定会非常受用,说不定还会感觉他遇上知音了,然后就不记恨自己了。
而且她的水产养殖也挂了,大家都是一样惨,凭什么谢绥安可以这么趾高气扬的!
收到这么高度的赞扬,谢绥安气极反笑,握着***的指节也因为极力压抑的怒躁而变得苍白。
他长这么大,不管是做什么事情永远都是做得最好的那一个,就算是上了大学以后,他也一直都保持着极其自律的学习态度。
大学生涯过半了,他这两年里一直都是专业课第一的好成绩,结果!他人生头一次拿零分头一次挂科,就是因为桑愉这个祸害。
他和桑愉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接下来的两年里他发誓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绥哥,你怎么了......”睡在对床的林端刚拉开床帘就看到笔直地坐在床中间,目光狠戾的谢绥安。
谢绥安语气生硬地回道:“没事!”
......
林端扯了扯嘴角,这是没事吗?
叮咚——
放在一旁的窃听响起了新消息提示音,吓得林端手忙脚乱的拿起来静音。
【陈昂:你没看到他心情不好吗?还往枪口上撞。】
“我走了,下学期见。”陈昂随意地坐在行李箱上,低着头同林端发消息。
“这么快就走吗?”林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双手扶着扶梯下了床。
“我们家农场出了点专业问题,我这个农业学家不得回去露两手?”陈昂顿了顿又朝着二人道:“等你们有空的时候,欢迎来玩。”
谢绥安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点点头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陈昂一走,宿舍里就只剩下林端和谢绥安了。
谢绥安家就在黎城本地,因此他并不着急抢票回家,林端则是纯粹的惰性作祟,看着桌面上柜子里,还有堆满床的杂物,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置它们,回家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在假期离校这件事上学校管得也很松,除了对校园进行必要的修整,学生也可以自己决定是否留在学校。
“哥,晚饭你有想吃的吗?我正好准备去食堂。”林端从厕所出来,在桌上抽了两张干净的卫生纸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站在谢绥安的床边低声问道。
“我不怎么饿,你吃吧。”谢绥安翻身下床,“我去实验室了。”
不等林端多作反应,宿舍的门就哐的一声重重合上了。
考完答案后,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校了,校园里也比往常要安静了许多。
谢绥安穿梭在栽种了一排香樟树的小道上,阳光被茂密的树叶遮挡了大半,透过叶缝被分割成细小的光斑洒落在干净的水泥地上。
“我挂了啊!我的鱼都被吃了,陈教授这不给我挂还是陈教授吗!”桑愉拖着行李箱,慢吞吞地边走边打电话吐槽。
谢绥安放缓了脚步跟在她身后,听着她抱怨。
“我都倒霉死了,那破鹅晚三天吃我的鱼,我也不至于挂科了。”桑愉叹了口气。
谢绥安鼻息间溢出一声冷哼,“你吃了我的鹅怎么不说?”
......
这么大一个学校,第一次讲他坏话也能被捉到吗?
桑愉极其尴尬的挂断了电话,握着***的左手不着痕迹的往身后藏了藏。
短暂的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努力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嗨!谢同学......好巧啊,在这也能碰见你。”
谢绥安眼皮微微上挑,白皙的皮肤因为炎热的温度而微微泛红,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睨了桑愉一眼,声音冷淡:“在这都能碰见你,真是倒霉。”
桑愉扯了扯嘴角,内心咆哮:有病是吧!
瞥见他紧攥着的拳头,桑愉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那句“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拽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加重了力道:“这是学校!你要是打我的话,就是......校园暴力!”
谢绥安无语的皱了皱眉,听这话的意思是,不在学校里揍就行了?
他懒得再跟桑愉废话,抛给她一个蔑视的白眼,径直从她身侧走过。
原本沉闷的空气因为他突然流动了起来,带起一阵好闻的桔梗花香。
桑愉望着他消失在实验楼的身影出神。
原来真的有人能把单一的白衬衫也穿得那么好看。
桑愉失落地叹息,只可惜她和他的缘分止步于此了,杀子挂科之仇不共戴天,还怎么能违背天意强行相爱。
小说《死对头成了我的现男友》 第3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