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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景四,你媳妇怎么还没来?”谢井郴忍不住问道。

解景琛一阵无语,嘲讽的瞥了秦浼一眼,他的媳妇早就来了,却不是在照顾他,而是在照顾谢井郴。

他们很有缘,无论是姓,还是名,都是同音不同字,又是战友,又是一起退役,他在四九城的机械厂上班,谢井郴在魔都机械厂,这次来魔都出差,两人又遇到了,冲进火海里救人,谢井郴被烧伤,他被重物砸伤。

见解景琛沉默,谢井郴也没继续刺激他。

解景琛和秦浼的事,他是知道的,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他媳妇是谁啊?”秦浼低声问道,杏眸里满是好奇。

这个男人太妖孽了,什么样的女子能与他匹配?

“是……算了,不重要,媳妇,我想……”

“我去叫护士。”秦浼秒懂。

谢井郴被缠成木乃伊似的,秦浼只需要伺候他吃喝,至于拉撒还得护士来,万一她弄不好,身上的纱布就白缠了,伤口还容易感染。

不用伺候他拉撒,秦浼也省去了尴尬。

虽说他们是夫妻,可毕竟她对他不熟悉,他的长相又遗憾的避开了她的审美观。

几天后。

“嫂子怎么还不来照顾你?”小刘也忍不住问。

解景琛嘴角一抽,看着隔壁病床前忙碌的身影,他的媳妇在照顾别的男人。

等谢井郴睡着了,解景琛看着秦浼,忍不住问:“你确定他是你的丈夫?”

“开玩笑,我的丈夫,我会认错吗?”秦浼瞪他一眼。

你还真认错了,解景琛不说,说了人家也未必信,估计还会怀疑他居心叵测,骗她照顾自己。

秦浼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在羡慕谢井郴有媳妇照顾,他也是有媳妇的人,只是,他的媳妇却不愿意来照顾他,自己的媳妇不贤德,看别人的媳妇贤惠,心里扭曲了,不平衡了。

在秦浼“精心”照料下,谢井郴的伤恢复得很好,秦浼喂完饭,谢井郴握住秦浼的柔荑,说道:“媳妇,等这次出院,趁着你休假,我们回家,争取明年就能让咱们爸妈抱上孙子。”

秦浼浑身一僵,生孩子?她才十八岁,会不会太早了。

想到自己的处境,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顺势点头,见谢井郴眼睛上缠着纱布,看不见她点头。

秦浼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好。”

一旁的解景琛脸色阴沉,看着秦浼的目光仿佛沁了毒液。

她居然胆敢答应,真当他是死人吗?

敏锐的察觉到解景琛不友善的目光,秦浼不露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谢井郴手中抽走,扭头瞪着解景琛。“看什么看?见到我们夫妻恩爱,你羡慕嫉妒恨吗?”

解景琛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在这个没有网络和窃听的时代,在医院照顾病人,那是相当的无聊,刚开始秦浼还用睡觉打发时间,睡多了就睡不着了。

喂完谢井郴的饭,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秦浼洗好铝饭盒,回到病房,见谢井郴睡着了,见输液瓶滴完,秦浼叫来护士,换了输液瓶,看了一眼谢进郴,便出去溜达了。

在输液瓶滴完前,秦浼回来了,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左手拿着一份报纸,右手拿着一朵饱满的葵花,一颗颗黑黑的葵花籽生长在脸盆般大小的花盘上,紧密排列着。

秦浼将葵花籽和报纸放在柜子上,出去叫护士换输液瓶,谢井郴伤得太重,昏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间短。

秦浼坐在窗户下,一边看报纸,一边嗑瓜子,原汁原味的生瓜子,秦浼很喜欢。

余光瞄见解景琛的输液瓶滴完了,秦浼的眸光闪了闪,看向解景琛,问:“小刘呢?”

解景琛看着秦浼,眼神耐人寻味。

“你的输液瓶滴完了。”秦浼提醒道。

解景琛眼尾微微上抬,轻蔑地勾了下薄唇。

直觉告诉秦浼,这个男人不好相处,完全没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自觉。

算了,看在他是谢井郴战友的份上,好人做到底,秦浼站起身,说道:“我去帮你叫护士。”

解景琛幽怨的眼神瞅着离去的秦浼,花着他的钱,用着他的票,照顾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帮他叫一下护士都这么勉强,解景琛真想将结婚证拍在秦浼面前,让她看清楚,她到底是谁的媳妇。

没一会儿,秦浼独自回来,在解景琛狐疑的目光下,秦浼直接将针给拔了。

那叫个快狠准,事先还没吱声。

“你……”解景琛一脸惊愕。

秦浼说道:“护士没空。”

“……”解景琛。

护士没空,也用不着她代劳,她又不是专业的。

秦浼回到窗户下,继续嗑着瓜子,看着报纸。

秦浼感受到解景琛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起初,秦浼无视,但是,被一个帅哥肆无忌惮的盯着瞅,瞅久了,秦浼觉得浑身刺挠。

从花盘上揪下一颗瓜子,秦浼迎上解景琛琥珀色的瞳仁,笑着问:“想嗑瓜子?”

解景琛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脸嫌弃,他不爱嗑瓜子,更别说原生态还没加工的瓜子。

秦浼挑了下眼尾,紧紧盯着解景琛,一脸纳闷,下一秒,意识到什么,笑容凝结在嘴角,提醒道:“我结婚了,你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解景琛这身皮相确实太能迷惑人,她也是单纯的喜欢他的脸,若是他对她使***计,意志薄弱的她,肯定把持不住忽略掉已婚的身份***其中。

他若是对她使出浑身解数,她不敢保证,会不会义无反顾抛弃现在的老公跟他私奔。

“我知道你半年前结婚了。”解景琛微勾的嘴角透着一抹讥诮,脸上的表情鄙夷而轻视。

秦浼一愣,眼底划过了一丝狐疑,问道:“你对我很了解?”

“不多。”解景琛没有否认。

秦浼心咯了一下,又试探性的问道:“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哥。”解景琛的噪音又低又沉,带着试探的深意。

“我哥?”秦浼错愕一愣,原主还有哥?

解景琛带着探究的目光锁定在秦浼拿在手中的报纸上,目光复杂的变幻几许,渐渐趋于平静,凝视她片刻,意在言外道:“你哥说,你是扫盲班的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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