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身无分文的我,不愿再向他们妥协。
我被网暴,背上巨额罚款,孩子和老公的工作也因此不保。
极度抑郁和内疚之下,我割腕***。
手上的刺痛感传来,我下意识握紧手腕,浑身上下忍不住直颤。
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缓缓深吸了口气,“好,按照你们说的办,我退钱。”
一些站在最前面还想破口大骂的人,当即傻了眼。
毕竟已经提前做足了准备,却又被人强行塞回肚子里。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万悦眯起眼睛打量着我,语气轻蔑,“你会这么好心?”
我直视她的眼睛点了点头,抬手将账本推在面前。
“这是这半年来所有的账目,我愿意按照账本上的计数给大家退钱,不过退过之后我们就一刀两断,以后我也没义务再给在站各位的父母送饭了。”
给这一群留守老人送饭确实是个麻烦事。
天还没亮,我便要起床去为他们买菜,回来还要准备自己家里的早餐。
这个老人有高血糖,不能吃太甜,那个老人有高血脂,不能吃太荤腥。
给他们分类归好各自的饭菜,天都已经大亮了。
饭后他们也会在我家休息,一起打打牌,聊聊天变成了这里的常态。
这里也有其他的人帮忙,可照顾他们通常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我总觉得远亲不如近邻,他们子女不在家的时候,我总会替他们多照顾些。
以此来弥补我父母早逝的遗憾。
却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这么久,到头来养活不少白眼狼出来。
还将自己全家都搭了进去。
听到我说的话,众人你一眼我一眼面面相觑着,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以为这样会风平浪静,可人群中莫名冒出一个声音。
“霜降你怎么能把话说这么绝呢?
大家来找你又不是不相信你,我们邻里邻间把话说开了,有什么?
既然你犯错误愿意改正,我们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不原谅你。”
“以后你还像以前那样给我们的爹妈做饭,又不是不给你钱,你也不吃亏的,我要是有这样的好活干,我还至于出去工作吗?”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不要脸。
主动拉帮结派来找我麻烦,见我妥协之后却还想得寸进尺。
我笑着后退半步,将桌子朝我面前推了推,和面前的人隔出楚河汉界。
“对不起,以后我不干了。”
万悦瞬间跳脚,“你这人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呢?
就因为挣不到钱,你就去这些黄土埋过半截的老人于不顾吗?
不怪***妈死的早,没人教你。”
我从容不迫的看着面前的人,挑了挑眉,“是,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如果你看不惯就再去多找一些人过来骂我,或者有本事直接把我送进去蹲着,不碍你的眼。”
对上那怒目圆睁的眼睛,我抬步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将账本一一清点,只多不少的退还回去。
直到最后一笔账转完后,我使足力气将账本重重的砸到桌子上。
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撕碎。
“以后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谁也不要再干扰谁,谁要是看不惯我的行为,我可以把门面租给他,让他来干,不然就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