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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叶清冉睁开眼睛整个房间又剩了她一个人,打了个哈欠舒服地伸了伸懒腰,叶清冉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咔咔响。

屋外等着伺候的白露听到屋内的动静,便赶紧进来了“世子妃您醒了。”被赵嬷嬷训斥一番的白露还是很长记性的,今日便改了口。

叶清冉刚梳洗好,顾锦行就回来了,此时他一身劲装,额头冒着细汗,跟叶清冉打了个招呼便去了浴房洗。

收拾完后夫妻二人坐在偏厅开始吃早膳,席间二人时不时的会讨论几句,叶清冉这才知道顾锦行每天早上都会晨练一个时辰,想想自己这副弱鸡的身体,叶清冉便让顾锦行下次起床的时候喊她一声,她也要跟着锻炼。

对于叶清冉是否能够起得来,顾锦行持怀疑态度,他可是知道叶清冉夜里睡觉是睡得有多死,但叶清冉坚持,他也就同意了,吃完饭后夫妻二人一同去了春晖院给庆国公老两口请安。

可今日大长公主也顾不上找叶清冉的麻烦了,晨起老庆国公起猛了,伸了个懒腰把旧伤给整犯了,这会儿正趴在床上连床都起不来呢。

年轻时在战场上厮杀,落下了一身的伤病,大长公主差人去请太医了,这会儿人还没到给长公主急的团团转。

顾锦行二人来到祖母房里正听见祖父正在忍痛安慰着老妻,如今二人进来大长公主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将精力放到老庆国公身上了。

二人相视一眼,叶清冉看了看老庆国公的脸色,那许是太疼了。这会儿老庆国公的脸都发白了,头上的汗珠子也疼的冒了出来。

叶清冉上前来到床边“祖母,孙媳幼时跟着我娘学过些医术,会些简单的推拿,能否让我给祖父试试,看能不能缓轻症状。”

大长公主质疑的看着叶清冉“你这是要拿你祖父练手吗?别以为会些皮毛,就以为自己医术多高超一般。”

叶清冉……

“祖母,您就让我试试吧,说不定可以呢,反正现在太医也没过来,咱们这么拖着,祖父得多受多少罪啊。”

叶清冉也不计较大长公主对她的嘲讽,带着撒娇的语气继续哀求。

“我说过了你——”

“祖母,您让清冉试一下吧,说不定她可以呢,你看祖父疼的马上都过去了。”

顾锦行在一旁看着自家祖父说道,然后伸手在自家祖父的腰上轻按了下,惹来老国公一阵惨叫。

老庆国公……

这个小王八羔子,大早上就开始害老子……

老庆国公一声嚎叫给大长公主吓了一跳,她也顾不得再质疑叶清冉了,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我就让你试一下,你给我记住了,要是老国公有个闪失,你给我等着。”让都让开了还不忘撂狠话

叶清冉上前坐在床边,伸手在老庆国公的身上摸了摸,然后将随身带着的银针取了出来,朝着老庆国公的肾俞穴、大肠俞扎了下去。

大长公主一看叶清冉掏出银针直接往老庆国公身上扎,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又怕吓着老庆国公忙捂着自己的嘴,一脸惊恐的看向叶清冉,这女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看都不看就扎?

叶清冉神色定定的计算着时间,时辰到了,然后直接抬手起针,将银针收起后,又帮老庆国公**了一刻钟,老庆国公舒服的连哼哼唧唧的声音也停止了。

要不是看着老庆国公那一脸闭眼享受的表情,大长公主还以为老庆国公整个人过去了呢,可还是不放心的把手放到老国公的鼻子下面感受到了呼吸才算松了口气。

叶清冉……

顾锦行……

这时候被下人紧急请来的太医挎着医药箱进来了,一进门看庆国公一脸享受的趴在床上,整个人都懵了,疑惑的看着大长公主又转头仔细看了看庆国公,这看着也没事儿啊。

送走太医后,大长公主才别扭的看向叶清冉“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这手法还可以。”

一旁的庆国公这时也爬了起来在一旁***自己的腰点头同意“是啊,哪次旧伤复发不得在床上躺个三五日才可以,还得喝药,这次这么快就不疼了,锦行媳妇儿你这医术高超啊。”

“祖父过奖了,虽然这次不疼了,但是您平日里还是要多加注意,等我回头儿给您配些药,您吃些时日,可以帮您调养调养身上的暗伤,上了年纪还是要多加小心的。”叶清冉笑着劝道。

二人见老庆国公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因今日还要回门也没有多呆,便起身告退。

待二人走后,老庆国公***腰看向大长公主“不管锦儿的这个媳妇儿是怎么娶进来的,那她现在也是我庆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妃了,日后也是要接手国公府的,她没婆婆你这个祖母日后还要多教教她。”

“我又没说她怎么样,你这人也真是,怎么?人家给你治了回腰就把你给收买了?”大长公主不服气的瞥了老庆国公一眼。

“你——好好好,我不说了,以后你看着办吧。”说完又***腰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大长公主一人在屋里生闷气。

左相府

“老爷、夫人,姑奶奶带着姑爷回门了。”下人一路小跑过来禀报,叶佑安与夫人林氏都忙起身向外迎去。

左相府正门大开,马车里顾锦行先一步下了马然后转身伸手扶着要下马车的叶清冉下来,两个人刚刚站定,叶相夫妇便迎了出来,“父亲,母亲,清冉给二老行礼了。”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二人分别给见了礼,叶清冉十几年来都生活在梧州,从自家娘亲死后便被接来皇都,与自家老爹和嫡母都没见过几面,这会儿也只能生硬的行礼,叶相二人便笑着让两个起来,然后准备把人往府里迎。

“叶相,本侯带犬子来给叶**赔礼了。”杨从山的声音传来,几个人转身,看见杨从山领着一脸如丧考妣的杨少尘走了过来。

到几人面前,杨少尘看到叶清冉更是气的牙痒痒,都怪这个可恶女人,霸占了寿康侯府的聘礼不还,害得自己挨了自家老爹一通臭骂不说,还得自己上门来给她道歉,杨少尘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叶清冉前日出嫁半路被杨家给拒娶,转头又与顾锦行拜堂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都,因杨家理亏被陛下训斥,要给叶家道歉的事情也传了出来,所以今日叶相府外都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叶清冉看着周围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都不禁感慨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看着杨少尘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道歉的话怎么也张不开嘴,便轻笑出声:“杨大少爷这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这是对陛下的判罚不服啊,既如此,那明日我爹爹上朝再去请教一下陛下,是不是判的不公委屈了杨世子。”

“你——”杨少尘努力将窜升至喉咙口的血腥生生压下,长呼一口气,弯腰向叶清冉赔罪“前日是我杨家做事不周,考虑不当,委屈了叶**,今日特来赔罪,望叶**大人不计小人过。”

“杨大少爷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次就算了,望杨少爷以后做事都要三思,好歹也是皇都的世家子弟,行事如此鲁莽,日后谁家还敢把女儿嫁给你啊,若再给人家扔半路不娶,我想那也不是人人都如我叶家这般好说话的。”

叶清冉把玩着自己手上漂亮的蔻丹看都没看杨家父子一眼。

“你——哼,叶清冉你不要再太过分了,你不过是我杨家娶过来冲喜的,你一个庶女就是嫁进了庆国公府又怎样,旁人说起你来还不是我杨家不要的女子。”

杨少尘气的口不遮言,一旁的杨从山气的直想给他一棍子。

在旁看戏的叶府众人和顾锦行的脸一下子都黑了下来,叶清冉制止了想上前的众人,慢慢的踱步来到杨少尘面前:“杨少爷莫不是忘了,你这条命要不是有我这个冲喜的庶女,现在你的头七都过完了,还能由你在这儿嚣张?

你就不怕乐极生悲再生一场急病?到时我看你寿康侯府还能再携恩到哪家找一位**来给你冲喜,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伸出手拍了拍杨少尘的肩膀,然后几人转身进了相府,只留下杨从山父子被一群围观百姓指指点点。

几人走进相府,叶相邀请顾锦行去书房喝茶,翁婿二人便离开了。

林氏高兴的拉着叶清冉的手来到偏厅坐了下来“清冉,我虽不是你生母,但我也是打心底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的,日后如果在庆国公府受了什么委屈的话,不要有顾虑直接回家就行,我相府虽比不得庆国公府门楣显赫,但也不至于护不住我叶家的女儿。”

这番掏心窝子的话给叶清冉都整感动了,这真的是与传说中的后娘剧本不一样啊。

林氏释放善意,叶清冉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便笑着回道:“母亲不必担心,相公待我很好,祖父祖母人也很好。”

母女二人因不熟悉也都只能讲些客气的场面话,一盏茶过后,下人过来禀告宴席摆好了,几人便移步到正厅。

林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叶清枫陪夫人柳氏回林州娘家省亲去了至今未回,次子叶清榕在国子监读书,一个月才会回来一次,没到休息日所以今日也不在,二人吃完饭后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便告辞坐着马车回庆国公府去了。

二人入府没多些时间,不闻过来通禀说林漠还有安俊和刘翰三人过来了,在书房等着顾锦行呢,顾锦行便与叶清冉分开向书房走去,叶清冉带着白露去了后院。

刚回到房间,赵嬷嬷拿着一张请帖过来了,说是午后大长公主派人送过来的,叶清冉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三日后皇后娘娘生辰,宫中要设宴。

赵嬷嬷说来人传大长公主原话:既然叶清冉进了庆国公府,那这以后这府中迎来送往,人情应酬之类的就该担起来了,也要让她知道知道,这庆国公府的世子妃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叶清冉早就摸透了大长公主的脾气,那就是一个别扭的小老太太,明明是想将府里的事务交与她打理了,却还拉不下面子,就用这种方式将这些事情甩给她,叶清冉乐的只想笑但也心中一暖,觉得大长公主这人也还能处。

叶清冉给头上的伤口上了药后本想躺床上休息会儿,她从来到这儿已经快三天了,就没有轻松的时候,可这时白露说不言在门口求见,说世子爷请叶清冉去书房一趟。

叶清冉累的想打人,也只能恨恨的捶下几下床铺,然后起身穿上绣鞋出了房间。

来到外面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在门口恭敬的立着,一张讨喜的圆脸带着浅笑,看到叶清冉忙上前行礼,叶清冉来到不言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你家世子爷有没有说什么事?”

“回世子妃,是林世子几人过来好像是想做什么买卖,然后世子爷说他不懂这些,让把您请过去让您决定。”不言咧着一口小白牙笑着回道。

“……呵呵”叶清冉也跟着咧嘴假笑了两声,然后迅速收起表情,转身向外走,不言笑眯眯的忙跟了上去。

路上还不等叶清冉发问,便给叶清冉科普了一下几位世子爷与顾锦行的关系,还有各府之间的关系,叶清冉觉的顾锦行给这人起名不言的初衷肯定是因为觉得他的话太多,希望他话少些的。

叶清冉刚进了书房,林漠就兴奋的打起了招呼:“表嫂表嫂,你给的那药真的是太神了,这才过了一个晚上,我们几个今日去找钱靖,他说自从上了您的药后,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两天了他疼的都睡不着,钱靖她娘一看这药这么管用便想着把方子买过来,然后再分你两成股。

开阳郡主名下有好几家药铺近段时间被杨少尘他们家抢了很多生意,就想说指着你这个抢回来呢,所以让我过来问问你,结果我表哥说他做不了主。”

叶清冉听后看了看顾锦行,林漠这段时间热衷画猪,顾锦行手里正拿着林漠刚画好的一副新猪在随手涂鸦,感觉叶清冉在看自己,便抬头说道:“这是你的方子给不给你决定。”

“我等下把方子给你写一下,你带过去给开阳郡主吧,至于那两成股份就算了,本就是随手调的,没怎么用心做所以药效也不是最好的,要分红我受之有愧。”

更何况是抢杨少尘他们家生意,那叶清冉觉得自己必须无条件大力支持。

林漠几人相互看了看对方,齐齐伸出大拇指给叶清冉点了个赞,表哥(顾世子)这在街上随便娶的媳妇儿能处啊,这么神奇的药居然还说药效不是最好的,更可贵的是居然一文钱不要,这得是多么的高风亮节啊。

顾锦行也没有想到叶清冉竟然分文不取,他对眼前的女子一点儿也不了解,据不言打听回来的消息,她退婚当天连寿康侯府的聘礼都没给人家退回去,杨少尘问她要了她愣是不给,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当着众人的面抬走了,差点儿没给杨少尘气死,当然现在也变成她的私产了。

可这会儿日进斗金的机会都摆在她面前了,她居然眼睛眨都不眨地给推出去了,头一次见如此矛盾的女子,但顾锦行也未再多言,左右这些都是她的东西,自己开心就好。

林漠几人拿着叶清冉写的方子走了,林漠是来问方子办正事儿的,至于刘翰和安俊那就是跟着打热闹的,见钱靖把那药说的那么神,便跟着来了顺便讨个人情蹭瓶药回去,也和当初林漠的想法一样,先备着日后挨打的时候可以少受几天罪。

叶清冉……

这几个货究竟是有多欠揍啊,就没见过惦记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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