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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北玄最有权势的郡主未婚妻卖入青楼,得来五十两银子。

少年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转手就给豪气的砸在了醉梦楼。

一呆就是三日,倒欠醉梦楼纹银九百五十两。

本想着恶心一下长宁郡主,没有想到百花楼还真收下了。

“公子,奴家听说你将未婚妻卖去了百花楼,可是真的?”

心思单纯的初晴满眼尽是担忧之色,公子若是将他人卖入青楼也就罢了。

可那人是长宁郡主呀,手握数十万兵权镇北王的掌上明珠。

整座天下都在传镇北王有谋反之心,公子将他的女儿卖入青楼,恐将招来大祸。

皇上不急***急,作为当事人的顾浔没有半分慌张之色。

此刻的他衣衫不整,懒靠在美人初晴怀中。

玉山做枕,软中透香,享受至极,好不痛快。

“未婚妻而已,只会影响小爷逛青楼的次数,慌什么。”

他还振振有词,头头是道的补充道:

“家花哪有野花香,野花不如别人婆娘。”

初晴一声娇羞道:

“哼,公子真坏,人家是担心你,可别捅什么大娄子了。”

另有一美人唤做新雨,轻轻揉腿,玉手芊芊,柔弱无骨。

配上那轻重均匀的力道,天下万物不存其坚,皆可揉化做水。

“是呀公子,依新雨看,你还是尽早回宫找陛下和圣后认个错吧。”

“人屠赵牧不是那些六部大臣,若是激怒了他,保不齐他真会***。”

“届时,公子就真的是全天下的罪人了。”

二人皆是醉梦楼的头牌,名动长安双生花,多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也一面难求。

坐享齐人之福的他轻轻晃动玉盏中的美酒,尽情享受两位头牌美人的贴心服侍。

唯一遗憾的是他这副虚弱的身躯,禁不住任何纵欲之事。

有心杀贼,无力上马。

顾浔张开嘴,姿色绝佳的初晴一边将剥皮去籽的葡萄送入他口中,一边提醒道:

“她可是北王府的郡主呀,人屠赵牧的掌上明珠,公子这般做会不会唐突了。”

面对初晴的好意提醒,顾浔毫不在乎,嘴含葡萄,说话支支吾吾。

一点不担心将未婚妻卖入青楼之后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后果。

“听闻那赵***长得五大三粗如猿猴,生出来的女儿能好看?比得***们这些小美人?”

“不卖去青楼换银子,哪来的钱财天天搂着你们***雪夜。”

初晴有些担心,撅着小嘴道:

“哼,公子就会哄奴家开心。”

“公子就不曾与她见过面吗?不好奇她长得如何吗?”

“说不定会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呢。”

顾浔轻轻一捏身后女子的雄起巍峨,惹得她脸上霞云满天,心满意足的回答道:

“本公子可没有时间看猴,我喜欢赏花,尤其是白**嫩的花。”

初晴任由顾浔不安分的手到处捏,纤纤玉指捏着葡萄细心剥皮。

“公子就不怕她那人屠父亲吗,赵牧可是北玄最强的藩王呢。”

顾浔嗤笑一声,吹牛皮不打草稿,豪气干云的说道:

“怕?”

“我爹是谁?还怕会怕他一个镇北王赵牧?”

“见到小爷我,他还不是得乖乖的三叩九拜,尊称一声四殿下。”

初晴一边帮顾浔剥葡萄皮,一边带着满脸质疑,京城都在传镇北王赵牧要***。

“可我听说那人屠赵牧见到陛下都不行跪拜之礼,公子真能让他三叩九拜?”

“我还听说陛下和圣后已经决定让公子去北境给赵牧当女婿,是不是真的?”

“若是公子真去北境当了上门女婿,还会回长安看我和姐姐吗?”

初晴一连串的问题,将顾浔的裤衩都扒光了,毫无秘密可言。

被揭穿老底的顾浔轻轻咳嗽两声,掩饰脸上的尴尬,说道:

“初晴呀,你这姑娘那都好,就是不懂人情世故,迟早会吃亏的。”

初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将剥好的葡萄塞入顾浔口中,认错道:

“初晴知错了,定当铭记公子教诲。”

顾浔的目光落到捏脚的女子身上,痴痴望着那呼之欲出的人间美好道:

“知道就好,要像新雨这般多做事,少说话。”

说罢,伸手轻轻托住新雨的下巴,目光瞥向那山水之间,调笑道:

“公子呀,不喜欢去做那上门女婿,更不想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只想插花弄玉。”

“唉,世事无奈人无奈,空留无奈呀,你说是不是你新雨?”

新雨抬头看着顾浔,眉眼弯弯,轻声道。

“公子是在向不公的命运抗争,自是一路坎坷。”

“还是新雨你懂公子呀,不枉公子这么疼爱你二人。”

谈笑间,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喧闹至极的醉梦楼陡然鸦雀无声。

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整座醉梦楼,令人胆寒。

房门被轻轻叩响,顾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比想象中来的迟,他已经等了三天了。

“魏公公,请进吧。”

魏公公一脸严肃的走进房门,犀利的目光扫过初晴和新雨。

强大的气场压迫的两人汗毛倒立,瑟瑟发抖,低头不敢直视。

作为皇子,虽是四个皇子中最小的,可却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还不至于被魏公公的气场压迫,缓缓开口道:

“你俩先出去吧。”

二人走后,魏公公迅速收敛脸上的严肃,一脸谄媚的走到顾浔身边,搀扶着脚步踉跄的顾浔着急道:

“哎呦,我的小祖宗,还有心思在这喝花酒呢,陛下都快要砍了老奴的脑袋咯。”

顾浔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看着朝中百官都要敬畏三分的魏公公,调侃道:

“父皇要砍我脑袋我信,砍你脑袋.....。”

他一顿,连连摇头,接着说道:

“我不信。”

魏公公尴尬一笑,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水,谄媚归谄媚,这一路上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的小祖宗,这回陛下可是真的怒了,若是不出所料,现在百官已经齐聚金銮殿,对您口诛笔伐了。”

“您惹谁都好,为何偏偏要去惹那人屠的掌上明珠,还将她卖入青楼,真的会死人的。”

顾浔这般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他不想深究此事,而是看向门外皇庭卫手中的铁链枷锁。

“光是枷锁在身,恐怕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吧。”

魏公公搓了搓手,尴尬一笑道:

“囚车就在楼下,还请殿下委屈一下。”

伴君如伴虎,魏公公能够侍奉皇帝左右,不仅要聪明,而且还要比聪明人要更聪明。

陛下不可能真的斩了自己的儿子,可此事又得给镇北王府一个交代。

囚车拉着五花大绑的罪魁祸首四皇子招摇过市,足够轰动京城,更能传回镇北王的耳朵里。

于皇帝顾邺来说,自己的怒火泄不泄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拿出暴怒的态度,堵住镇北王赵牧的嘴。

听闻长宁郡主被未婚夫四皇子卖往青楼已经三天,朝中百官皆是心头一惊。

没有人在乎为何第三日方才有消息传出,只顾着如何上奏弹劾。

几家欢喜几家愁,传召之人尚且不到,他们皆不约而同纷纷直奔皇宫而去。

明争暗斗的六部官员出奇的一致弹劾四皇子顾浔,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皇族败类。

惹谁不好,非要去惹人屠赵牧,是怕他没有***的理由吗?

“逆子,你可知罪?”

君王一怒,血流千里。

北玄皇帝顾邺那股君临天下的霸道、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百官喘不过气来。

金銮殿内,当今的四皇子顾浔头戴枷锁,双膝跪地,雌雄莫辩的俊逸脸庞上夹杂着几分书生的病态。

面对***之怒的父皇、怒不可遏的百官,他依旧从容不迫,语气轻缓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无所谓道:

“儿臣何罪之有?”

闻言,百官不禁嘴角抽搐,面目狰狞,心中大骂他要点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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