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衣不满道:“万一皇上真的怪罪下来,大家都不好过。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恶毒的孩子。”
狄翠柔坐在一旁看戏。
步将离看着步悔思,声音非常难过:“爷爷的事情,爹他做得确实不好,可妹妹你也是步家人,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怎么能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呢?”
“嗤。”步悔思忍不住嗤笑,“是啊,一荣俱荣,我荣了,步家跟着我荣了。如今我损了,步家直接攀***这个荣了。为了你不让爷爷入土为安,你一个既得利益者,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装懂事的啊?”
“步悔思!”
步伟才和步景山怒斥步悔思。
步将离的眼泪说掉就掉:“我没想发生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说完她就哭着跑出去。
步悔思无语极了,也打算离开,不和这些脑残继续扯皮。
然而步伟才直接开口下令:“把她给我抓起来!”
这次不是什么嬷嬷,而是府中的侍卫从门口直接进来。
步悔思眉头一皱,赤手空拳她能同时应付两个人,但面对这么多人,她没胜算。
她回头怒视步伟才:“你要做什么?乱给我按罪名,现在要动手不成?就不怕明天我让你名声扫地!”
步伟才最重视面子了,所以上次能吓退他。
“呵。婚前都不让你出去,我看你跟谁说去!把她给我拿下,家法处置!”
步悔思脸色微变。
所谓家法就是鞭子沾盐水,她才不要!
可现在显然由不得她。
步伟才甚至要禁止她出门,这可比家法更损害她的利益。
侍卫直接上前动手,步悔思试图躲,却因为对方有人数优势,很快被抓住了手臂,紧接着另一只手臂也被抓住。
步悔思很讨厌外人碰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拿手术刀了。
就在她思考掏手术刀的时候,突然大门的守卫跑了进来。
“报!大人门口一支箭留下了一封不明信件。”
守卫跪在地上,双手递上信封。
步伟才眉头紧皱,接过信封打开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步大人真是福大命大,欺君之罪都能雷声大雨点小的躲过。那不知道去年冤案申诉奏折被压下,这个罪是否还能躲过。’
“爹,怎么了?”步景山察觉有问题,立刻起身上前,他扫了一眼后看向步悔思,“竟然真不是你做得?”
步悔思不清楚信封里是什么,但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趁着侍卫停手,拽回自己的手臂,顺便一脚把人踢开。
“到底是谁针对我!”步伟才将手里的信纸攥成一团,恶狠狠道。
这时另一个守卫进来。
“大人,宫里的孙公公有事求见。”
“皇太后身边那位孙公公?”
“是。”
像是猜到了什么,步伟才瞥了一眼步悔思:“虽然你没有吃里扒外,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滚回房间去。”
步悔思躲过一劫,事后发觉那封信也许和江支离有关系。
临走前他想提醒自己的,难道就是她见步桃被发现的事情。
老钟傍晚来到步悔思门外,提醒她准备后天参加端午宫宴。
步悔思思来想去,应该是那位孙公公带来的消息。
所以是皇太后指名让自己去?
艳阳高照,微风拂面。
皇宫南的一角,白木香花刚过最繁茂的时期,但依旧香浓艳丽。
江支离扶着石柱站在下方。
风儿吹动他的鬓发,他苍白的面容无法遮掩他美丽的五官,纯白的浮光锦上,刺绣栩栩如生,仿佛趴着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