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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寿命漫长无尽,至死不渝的爱情,仅存于尘世话本之中。倒不如豁达一些,去领略他处的风景,观赏别样的繁花。若心生喜爱,便可采撷;若并无爱意,便松手罢了。如此,方能不被情所伤,最为自在洒脱。”

世间情爱最是无常,恰似这樱花易随风飘散,既然无法挽留,那她便放手,去寻觅下一处繁花。

“继续吧。”

银竹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入他的肩窝,不再看他。

“明日酒醒,女仙可不能赖账。”话毕,他褪下了她身上的豆青色肚兜。

落樱下,情缱绻,云遮月,意缠绵。

直至子夜,银竹疲累至极,倒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当男人把她抱到屋内软榻上后,她还是强撑着一丝清明,攥住他的衣角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坐在床边,轻抚她汗湿的额发,施下同心诀,助她更好地吸纳体内的元阳。他低头亲吻她的鬓发,温柔缱绻地看着她的睡颜,轻声答道:“潮笙。”

潮笙,是个好名字。

比晏珩好听多了。

翌日清晨,天刚拂晓。

珞珈湖面起了一层浓雾,古樱树上雀鸟叽喳,日光斑驳地洒落在楼外水榭的棋盘上,琉璃棋子晕着琥珀色的光辉。

一抹茜红色倩影焦急穿行在浓雾中,她用清透的灵力拂开了珞珈湖上的浓雾,惊飞了古樱树上的雀鸟,足尖轻点湖面,飞至观雨楼外的水榭处落脚,她急切地摇动树下的铜铃,大声喊道:“阿竹,你再不出来,就赶不上今日的花朝节了,东泽女君若是发现你缺席,必定会责罚你的。”

“阿竹,快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银竹揉揉眼框,淡淡道:“花朝节每年都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往年迟到不都没事吗?”

“这次有云京的贵客来访,女君下令让东泽女仙都来参加,不能给东泽丟脸。”

雪芜拉着她走出楼,又解释道:“咱俩的仙居偏远,神令传达的晚了些,我也是今早才发现石桌上的两份神令,应该是昨晚我醉酒后送达的,我看了神谕后就立刻前来寻你。”

两人行至水榭,银竹无意间瞥了一眼棋盘便怔住了,她止步抓住雪芜的衣袖,雪芜被拽回了棋盘边。

棋局不一样了。

那盘棋还是上个月晏珩教她下的,他特意留了一手,非要让她自己解开。他手执黑子笑着允诺,若是她解开了,他就带她下界游玩。她本就对棋艺兴质缺缺,怎么能解得开这种复杂的棋局。

银竹指着棋盘侧过头看向雪芜。

“你解开的?”

雪芜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对棋道一窍不通,若是吃喝玩乐,兴许我还能露一手。”

“好了阿竹,别磨蹭了,我们赶紧出发,要迟到了。”雪芜拽着她施法,前往东皇神宫。

东皇神宫是历代东泽君主的居所,殿宇精美华丽,恢宏大气。位于云端、溢着五色琉光的神殿,名唤瑶光殿,乃是东泽女君的寝殿。

此刻,瑶光殿内,涎香缭绕。

昭兰身着暮山紫色的襦裙侧躺在白玉美人椅上,她伸出一小截白腕,让丝帘对面的男子悬丝诊脉。

“女君的灵脉确有回流逆转之兆,等会我给女君扎上几针以控制灵脉的逆流之势,之后只要好好服药,安心静养,便可痊愈。”

男人施法收了丝线,便在一旁收拾,淡淡补充道:“还望女君切记不可强行运转神力,修行太勤反而有损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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