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十月,是一所农业大学的学生。
刚上大一的时候,认识了个同学,本名叫陈宽,正所谓人如其名,他这前后都长的很宽,也就是胖,所以大家一般都叫他胖子。
胖子模样是不怎么地,但心肠却很好,再加上我俩是一个宿舍的,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为了好朋友。
虽然没到好朋友手牵手的地步,但互相借用个东西还是很正常的,有空也一起出去玩玩,蹲在澡堂门口看个写真啥的。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2013年的10月份,因为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所以时间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胖子出去之后拿回来一个奇怪的木盒,脸上的表情也很怪异。
我当时半开玩笑的就问他,是不是拿着那木盒去和某个女生表白,被拒绝了。
谁知道胖子理都不理我,直接开始起来收拾东西,就连铺盖卷都收拾起来了,我连忙拉住他手,问他怎么了。
但胖子一把推开我,闷着头就继续收拾东西,收拾完之后就离开了宿舍。
我当时还纳闷了,自己又没招惹他,他冲我发什么脾气。
后来正好瞥到桌子上,那里还有他留下的木盒,正想着是不是给他送过去的时候,胖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我其他的两个舍友。
见到胖子,因为刚才的事情,我也不好和他说话,就转身回到了自己床铺上。
胖子回到桌子那,拿起上面的木盒就转身离开了。
我的另外两个舍友一直都在谈话,似乎根本就没见到胖子的离开,这让我有些气恼。
毕竟都是舍友,胖子走了怎么他们两个这么悠哉的说话,一点也不顾忌。
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又想到了刚才胖子对我的态度,因此也就忍住了,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睡起大觉来。
等到第二天上马克思课的时候,我孤零零的坐在后排巡视了一下全班,发现一直很热衷于上课看***的胖子竟然缺席了。
这是很奇怪的事,因为胖子从来不缺课,哪怕我偶尔懒癌发作了,他也会拉着我去上课。
难不成是因为跟我闹别扭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索性也就不管了。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我见到胖子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见他一次,也都是在上专业课的教室里,他自己孤零零的坐在一个角落,没人理他。
我虽然有的时候觉得不忍心,但因为自己已经有了新的朋友,又比较好面子,也就没再去搭理过他。
很快,大学就毕业了,我们大一的班长提议聚一次餐,因为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有事没事的都会去。
我当时还想着,自己毕竟和胖子曾经是过好朋友,趁着这次机会不如就和他说一说,总不能因为当年的一次小事,大家就形同陌路了吧。
聚餐的那天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当然不是为了胖子,而是让人看起来帅气一些,说不定毕业了,就有哪个写真向我表白呢。
聚餐的地方就在学校旁边的小吃街,名字叫南京饼店,据说是一家从南京***过来的餐馆,里面的北京烤鸭做的不错。
我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都已经坐齐了。
一进去,以前的班长和团支,还有几个比较要好的哥们就嚷嚷着要罚我酒。
无奈之下,我只能是咕嘟嘟的喝了一大杯,才挨着几个好朋友坐了下来。
左右看了一圈,大一的同学除了胖子,基本全都到了,顿时觉得有些疑惑。
一个哥们拍了拍我,问我看什么呢,是不是再找哪个***。
我摇了摇头,自己什么长相我还是知道的,哪个***能看上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我听的耳朵都快大了,也久索性去了趟厕所。
回来之后,见稍微安静了点,吃了口菜也就开口问道:“你们知道胖子去哪了么,怎么一直没见他?”
我这句话说完,整个包厢里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是怎么了,刚要说话,就听一个女同学说道:“你不知道胖子已经死了么?”
“什么!”
我大吃了一惊,连忙站了起来,见众人都奇怪的看着我,又干咳了几声坐了下来。
“十月,你怎么了,难不成都将这个事给忘了?”
一个好哥们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杯酒让我缓缓。
“喝的有点多了,大家别见怪。”
趁着这个时候,我也解释了一下。
大家听到这,才都纷纷释然了,但因为我的问题,胖子的事情也被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出来。
原来,2013年10月份的那一天,胖子拿着那个木盒,去给邻班一个叫李静的表白,结果被拒绝了。
当时也不知为何,整个教学楼突然着起了大火,胖子拉着李静逃出来之后,却是忘了拿他的木盒,就又跑了回去,但回去之后,却再也没出来。
听完胖子的事情,整顿饭的时间我都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但之后整个人都失去了记忆,最后还是被我以前的两个舍友架着回去的。
第二天我醒来之后,正好看到胖子的床,上面还坐着一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胖子。
我刚要打招呼,却忽然想起昨天听到的事情,顿时吓得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人拍了一下我,顿时吓得我大叫起来。
“十月,你干什么,赶紧起来了,今天还有招聘会呢!”
声音很熟悉,但不是胖子的,我哆哆嗦嗦的将头露了出来,就见到一个舍友正站在我跟前。
见到我的模样,他不禁开口道:“你不会是见鬼了吧,怎么这幅模样。”
“我,我……”
我朝着胖子的床铺那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顿时觉得有些诡异,连忙让他等等我。
将前些天租来的一件西服穿上,两个人一起出了宿舍的门,我才感觉舒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