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深夜,风,卷起一地枯叶,也卷散空气中本就不暖的空气。
而此刻,宽敞奢华的卧室内一室旖旎,温度急剧攀升。
“嗯……”
“寒……寒凛哥,轻……轻点……疼。”
男人听到,看着女孩氤氲的水眸,用宽大的手掌轻柔捋去身下女孩儿额前已被汗浸湿的头发,又啄了啄她的唇瓣,嘴里只吐出一句,
“乖,这次我出差,去了一月有余”。短暂停歇后,换来男人的不知疲倦。
……
结束后,厉寒凛将纪栀抱去浴室清洗一番,放到床上时,纪栀早已昏睡过去。
看着床上的人,厉寒凛常年淬满冰霜的眸子里闪过柔软,而后,他从后拥住她,渐入眠。
第二日,天光大亮,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来,为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照亮一角。床上早已只剩一个小小的身影。
纪栀习惯性把手摸向身旁,早已冷冰冰,他走了。每次都是如此,他总是做完就走得早早的,纪栀无力、空洞还带着一丝害怕和悔意羞耻的眼神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心想。
她阖上水润的杏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脑海里却回荡着她昏睡前厉寒凛那句,“纪栀,我爽了”。仔细看,还能隐约看到她微颤的唇瓣和纤臂。
一年了,这样的关系持续一年了,纪栀每天都在惶恐和羞愧中度过。昨晚,她本是想好一切,也做好一切准备要和厉寒凛划清界限,企图结束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可,她一见到厉寒凛,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厉寒凛堵在口中,后来,更是在他的主导下,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听到他的那句话,她又怕了。
他爽了,她怕了。
突然,一道突兀的***打断了她的所想,她起身去拿窃听,但,下身犹如被车轮碾过般撕裂地疼痛,她还是艰难地拿起***,看到来电显示,她心漏跳了半拍,是厉家老太太,厉寒凛的奶奶。
深呼吸后,她接通,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好,“喂,奶奶。”
“诶,呦呦啊,在忙吗?大学生活还习惯吗?临近期末,学业很忙吧?什么时候来看奶奶呀?”电话那边的老人语气和蔼、愉悦。
“我……最近是比较忙,过段时间就去看您。”纪栀吞吐道,带着一点鼻音。
“啊,好。呦呦是不是哭了,怎么奶奶听这声音像刚刚哭过,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要是谁欺负了你,你就去找你寒凛哥给你撑腰啊。”老人又关心道。
“奶奶,没有谁欺负我,最近换季,我只是,感冒了,不碍事的。”纪栀羞耻地撒谎着。
“原来是感冒啊,那也得多注意,身体要紧。早些来看奶奶,奶奶想你了。寒凛那小子也是十天半个月不回老宅。”说着,厉老太太声音中夹杂一抹忧伤和落寞。
“我也想您了,奶奶!等我考完,就去看您。”
“好,好。到时候记得叫寒凛一起来啊。”
“好……”纪栀抿唇,顿了下,才道。
挂断电话,纪栀穿上衣服,拉开窗帘,站到窗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以及自由飞过的鸟,她想,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