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邸。
“陈九州就这么放你回来了?”
“那奸相,一定是怕了父亲。”鲁敬语气发笑,“东楚朝堂,我鲁家确实无惧任何人。”
“闭嘴!”鲁长风老脸一沉,已经是勃然大怒。
“你懂个屁,你根本就是个屁!周侍郎,李大夫这些人都罚了,为何不罚你?你还真以为陈九州是怕我这个太尉啊?”
“父亲,我、我原本要交罚金的,陈九州不要......”
“那便是了,你当场交了罚金,不过是坏一些名声,毕竟先帝留下的铁律,这无可厚非!但陈九州拖着,拿捏着,相当于有了一个把柄!懂吗!”
“父亲,先帝铁律,入***顶多是重罚。”
“他若是明日上朝,劝陛下修改律法,要砍头要抄家,怎么办!”
“这不可能......”
鲁长风痛苦地闭上眼,“我总劝你要稳重些,稳重些,你这副模样,如何能让我鲁家成大事!”
“父亲说的对,我以后要做太子的,应当以帝王准则来约束自己!”
“你可闭嘴吧。”
鲁长风烦躁地敲着桌子,犹豫了许久,“走,跟我出去一趟。”
“父亲,我们去哪?”
“去送钱!”
连陈九州自己也没有想到,鲁长风这老狐狸,居然是当夜就赶了过来。
“陈相,小儿顽劣,还请陈相海涵。”鲁长风忍住怒意,拱起双手。
自从陈九州死而复生,可没少给他弄出麻烦。
这个人,不能再留下去了,天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祸事。
“鲁太尉,这就见外了,你我同朝为官,该互相扶持才是。”
“呵呵,亲兄弟也需明算账,这样吧陈相,小儿触犯先帝铁律,应当重罚以儆效尤,这里有两万两银票,还请陈相收下。”
陈九州浑然不动,“见外了鲁太尉,这真没必要。”
“陈相,五万两。”鲁长风咬着牙。
陈九州淡淡一笑,告辞回府。
“十万两!”鲁长风暴吼,旁边的鲁敬,已经吓得瘫倒在地。
陈九州一只脚,已经迈入丞相府。
“陈九州,我给你二十万两,这是我鲁家所能拿出来的最大数额了!”
“鲁太尉说笑,这罚的银两,可是要入国库的,不是给我,而是给陛下。”陈九州头也不回。
他可不信,什么二十万两是鲁家最大数额,说句不好听的,鲁家为派系之主,地皮酒庄,渔场船队,这些恐怕是天文数字,再加上和南梁那边的利益瓜葛......所以,二十万两根本不是陈九州的底线。
谁叫你生了个好儿子,好几次了,都自己撞到枪口上。
“陈相,小心吃得太多会胀死!”
“鲁太尉,我明日还要和陛下商量律法之事,恕不奉陪了。”
有奴仆战战兢兢地准备关府门。
鲁长风又惊又怕,一语中的,若这个把柄,真把鲁家给刮倒,绝对是得不偿失。
“陈相,一百万两啊!”鲁长风几乎是用尽了力气。
哐啷——
府门重新被推开,陈九州带着笑容,缓缓踏步而出。
“鲁太尉高义,不愧是东楚百官之首,本相佩服啊。”
鲁长风浑身颤抖,陈九州的这一道,几乎要了鲁家小半条命。
“还请陈相宽限三日,我一定凑好银两,再送来府上。”鲁长风艰难挤出一句,将还半跪在地的鲁敬,一把提了起来。
“鲁太尉慢走啊。”
笑呵呵地挥了挥手,陈九州才一脸暗爽地转身,走回府里。
“那个老狐狸,为什么要给你一百万两?”披着一件长袍的夏骊,突然站在院子中,满脸疑惑。
“你都听到了?”
“叫这么大声,听不到才怪。陈九州,你好大的胆!我不管是什么事情,这钱必须要入库!”
“我原来就这么想的。”陈九州笑道,“有了钱,才会有***,才会有振兴社稷的资本。”
“你果然要***!”夏骊神情惊恐。
“造个鬼,***还不如造个孩子呢。媳妇,不然我们造个孩子?”
“***!”夏骊瞬间脸色通红,“哼,一介奸佞,休想本宫委身与你!”
言罢,夏骊转身,迈着疾步往房里跑。
“那我纳妾了啊!”陈九州无语道,好不容易穿越来,居然还要守身如玉。
“纳一个我休一个!”夏骊恶狠狠地声音,远远传来。
......
回到太尉府,鲁长风脸上,依旧是怒不可遏的神情。
儿子不争气,那顶多是糟心,但被陈九州欺辱,这根本忍不了!
连夜,他把周元这批党羽召了过来。
“我等不了了。”鲁长风重重一掌,拍在案台上。
“要等南梁再派人来,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时间太长了。”
两个月,天知道陈九州还要弄出什么事情,***他们的利益。
“太尉可有妙计?”周元沉声道。
“只要能查出骊珠公主并非是真怀孕,南梁那边,必定会迁怒,甚至派兵攻打!”
“这、这东楚要灭亡啊。”
“放心吧诸位,南梁那边我都说好了,即使江山换了人,诸位一样是权贵,若是我鲁长风做了皇——,咳咳,反正不能再拖下去!”
“太尉,我倒是还有个主意。”周元露出阴冷的神色。
“且说。”
“太尉的两个女婿,可都是拥兵自重的藩王,可召他们入楚都,以清君侧的名义,把陈九州这个奸相拉下来。”
“太早了。”鲁长风急忙摇头。
“呃......,那还是按着太尉的意思,先查出公主怀孕的真伪。”
“李如忠那边我问过了,那日在朝堂上,他也不敢肯定是公主怀孕,却被陈九州打断了话。”
“如今丞相府守卫凋零,确是好机会。”王城钟冷声道,和鲁长风一样,他也是恨透了陈九州。
“派刺客是下策,先想个办法,让人混入丞相府,只要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陈九州必死!”鲁长风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