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后悔，自责。
一辈子。
第六章
沈慕兮终于笑了，握住他的食指亲了一口。
“上次没有给你过生辰，我总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惊喜给你。”
孟砚之笑了笑，笑意却始终没有到达眼底，
“是么，长公主有心了。”
沈慕兮却没看出他的敷衍，当晚便带他出了宫。
她似乎是早就安排好了，明明不是上元灯节，宫外的市集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各种杂耍的，唱戏的，好不热闹。
而每遇到一个人，都会恭恭敬敬的停下朝他行礼，然后递给他一个平安符。
说上一句：“驸马殿下，生辰快乐。”
足足有上千人道完祝福后，京都上空忽然升起漫天孔明灯。
每一个孔明灯上都写有一句话。
“愿砚之岁岁年年，一世安乐，一世无忧。”
她是如此的无微不至，用情至深。
如果其他的事不曾发生，他会感动得无以复加。
可此刻，孟砚之甚至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面对。
他知道，沈慕兮也许还是爱自己的。
她只是，没办法只爱他了。
“砚之，生辰快乐，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她笑着扑进他的怀中。
孟砚之沉默了几秒，缓缓道：“希望，往后的日子，我能坦率快乐，心向光明。”
如果是以前的孟砚之，会许愿跟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但现在他的愿望里，只有“我”，没有了“我们”。
沈慕兮似乎没有发觉，只是温柔的看着他。
“我会让你一直快乐的。”
这个生辰，她的确准备的极其用心。
直到两人庆祝完准备回宫，她的暗卫突然走过来。
这个暗卫孟砚之从未看到过，而在看到他后，沈慕兮的神色也变得不自然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