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庄安带回了将军府。
为避人耳目,直接带他翻墙入院,回了我的房间。
床榻前,我举了盏油灯细细打量。
像。
真像。
除却泪痣外,唯一区别便是气质了。
谢辞安淡漠疏离,像一朵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让人生不起***心。
而这鲛人一双眼里全是明晃晃的***。
瞧他垂眼坐在这,态度温驯,可当你勾起他下颌,便能看见那双眼底***裸的占有欲。
可我还是不信。
这世上怎会有人生的一模一样。
就连眼尾的弧度都与记忆中谢辞安的半点不差。
我在他那颗泪痣上用力***,皮肤都搓红了,那痣仍在。
这人抿着唇不言语,也不喊疼。
乖的不得了。
「在这等我片刻,」我轻声叮嘱,「我去去就回。」
「好。」
出了门,我快步去了别院。
今夜乌云蔽月,天色尤暗,我入院门时还险些绊了一跤。
轻手轻脚地进了谢辞安房间,一眼便望见了榻上人。
他紧裹着被褥,睡的极不安稳,额上甚至还沁了层薄汗,而他眼尾干干净净,根本没有那点泪痣。
我悄身退出,折身回房。
一进门,便看见庄安在床榻边缘坐着,湛蓝色的巨大鱼尾轻轻垂至地面,翩然火光映到鳞上,流光溢彩。
侧里有风吹过,我才发现窗榧不知何时开了条缝。
可我记得,出门时窗是关着的。
注意到我视线,庄安解释,「刚刚风大,将窗吹开了些。」
「是吗?」
我缓缓过去,捏着他下颌晃了晃,「别装了,你就是谢辞安吧?」
小说《鲛人诉》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