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他看着她,薄唇里溢出低低的笑,“软软?”
周越添不确定他喊的是“阮阮”还是“软软”。
软软是她本来的名字,听养父说,爸爸觉得楼软不好,后面就改成周越添,软软就成了她的小名。
周越添微不可察地一顿,他清风一眼的嗓音卷进耳蜗的时候,她有一种被***的头皮发麻感。
顺着这个视线,她正好可以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那个地方印着她的牙印。
少女微微往后缩了缩,软白的脸颊上映出了一层浅浅的薄粉,她低下头,声音乖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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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徐旭泽后,周越添才重新坐上了那辆库里南的副驾驶。
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开车的人换做了周越添。
做工精致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下,随手放在了后座。
雪白衬衫的袖口被解开扣子,拂至手肘处,冷白肌肤上,***的青筋微起。
周越添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他手腕上那枚精致的腕表上。
她认得那枚腕表。
早上他解***在桌上的时候她没仔细看,现在已经完全认出来了。
这是周越添曾经很想要的一枚腕表,出自意大利著名工匠之手,全球只有这一枚。
大二那年,她选中了这枚腕表,想买下它给周越添做生日礼物。
后来到了意大利才知道腕表已经被买走,老先生知道她想将它送给喜欢的人做生日礼物后,还留下了买主的电话,说对方也是中国人,或许对方可以割爱。
那张写有对方号码的卡纸还在家里,但她一直没有拨通电话。
没想到这块腕表在周越添手上。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周越添垂眸看向手腕上的腕表,“喜欢?”
周越添连忙摇头,转过头在副驾驶上坐好,“没有,就是觉得好像在***上看到过。”
“***?”周越添点点头,随手扣上安全带,“确实上过国内的***。”
打造这枚腕表的老先生将它命名为Coisíní,意为怦然心动。
在意大利见到它的时候,原本没想买,后来听人说了它的名字,才在临近回国两个小时前买下了它。
周越添启动车子,慢条斯理道,“这块是男士腕表,女士戴不太好看,不过谢太太喜欢的话,我倒是也可以摘下来给你。”
“……不用,你戴着很好看。”周越添还是不太适应那声谢太太,连忙道。
周越添双手落在方向盘上,看着前面的路唇角一勾,“哦,原来不是喜欢它,是喜欢我戴它。”
周越添:“……”
她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看他。
开着车的***大方方地伸出右手,完美地展示冷白手腕上的腕表。
周越添:“……周越添。”
周越添单手转动方向盘,漫不经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嗓音散漫不羁,“嗯?”
周越添眨了眨眼睛:“我弟弟已经不在这儿了。”
徐旭泽已经下车了,没必要维持暗恋她十年的人设了。
顿了一下,她又夸赞道,“你刚刚演得很像,我都快信了。”
“演?”
“对啊。”周越添伸出手,朝着他比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天才,在表演方面也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