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就是消息不能透露给外界的原因。
在考古队员没有确定之前,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
往小了说,会打脸很多专家,危及多数人的利益。
往大了说,会推翻现有历史,甚至是影响当前人类进程。
「我们考古队回来的前一天,院里已经派团队去了一趟西南山脉。」
「不仅把那樽棺椁带了回来,还带回来全部的墓葬品,等我们修复和研究完,才会送去省博物馆。」
这种新王朝新历史,研究意义极大,绝不可能放任这些东西躺在那里。
不过,即使如此,新发现的皇帝墓和我老公的异常又有什么关系?
小松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他脸色涨红,低下头嗫嚅着说:
「墓葬品中有一柄宝剑,师父下墓时太激动,忘记戴手套,一不小心手被剑割伤了……」
这在考古工作里面来说,绝对是重大失误!
每一项考古工作,防护服和手套都要穿戴好。
文物是不允许出现任何污损的。
根据小松的说辞,当时我老公范修文立刻对宝剑染血处进行了处理,这才挽救了一点损失。
可范修文当晚却因为耽误时间,手上的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
队医给他进行了治疗,本以为他熬不过那晚。
毕竟人体吸入古墓中的气体都会死,更何况是肉身被殉葬品划破。
不说远古病毒的杀伤力,破伤风就够人喝一壶了。
可神奇的是,第二天一早,范修文就活蹦乱跳了。
没两天,手上的伤口愈合,后续宝剑和范修文的身体都没有出现问题。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考古队在范修文的建议下,商量一致,决定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工作日志中写出来,大家还都会接受很大的处罚,得不偿失。
也是从那一天起,范修文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种变化并不明显,可身为他徒弟的张松,和他同吃同住,还是不可避免察觉到了。
比如,范修文不会用窃听,那天把窃听倒着拿,还是张松教他的。
再比如,范修文的工作不再积极,不会下坑,更不会一边修复一边教学。
可他对墓里的一切却都如数家珍,非常清楚。
这一切,只有一种可能。
我和小松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一个冷战——
「那个神秘皇帝,占了范修文的肉身!」
因为那座古墓,只葬了皇帝一个人。
【老婆,一大清早你就不见了,人呢?】
【老婆,听院里的人说,在这儿看到你了,你在哪儿呢?】
【老婆,你是在和我玩***吗?那我来找你咯。】
【食堂,没有。】
【阅览室,没有。】
【洗手间,没有。】
【咦,我找到你咯。】
***不停地弹出消息。
没一会儿,一张人脸贴在旁边的玻璃窗上。
他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死死盯着我。
「老婆,快跟我回家。」
小松急忙站起身,做出护在我面前的样子。
范修文大步走进咖啡厅,他推了推金丝边***,露出一抹哀伤的神情:
「小松,我知道你关心你师母。本来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想外扬,可是,我这次回家才知道,你师母得了精神疾病,被害妄想症,情绪激动之下,还会伤害自己和他人。」
「也是我不好,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办法陪她,彤彤又去上学了,她更加无依无靠,都怪我。」
范修文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文包里翻出几张纸,递给小松。
「这是你师母的病历单,你看一下,我得赶紧把她送回去,不然她等会儿犯病伤害路人怎么办?」
张松一边翻看着,一边面露惊讶和同情地看着我。
他信了范修文的鬼话!
也是,身为范修文的徒弟,在这番对峙中,肯定会更相信他。
见张松不再那么警惕,范修文拍了拍张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行了,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你是觉得我那时候在西南山脉表现得好像另一个人对吧?你看隔壁勘察队,他们之前去哀牢山,不也被迷瘴魇住,丢了全队性命。」
「我们身为考古人,对这万千世界要有包容心和敬畏心,小松,这个世界无奇不有,什么都会发生,因此,我在古墓那里感染病毒,引发高烧,当时遗忘部分记忆也不算稀奇。」
小说《帝皇墓》 第四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