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笑笑,举起手来摇了摇。他的那只手连腕砍掉,上面装着一只金钩。
“那泥泞的路,是你们故意让人用水弄湿的吧?”叶楚烟对他们的名字不感兴趣,只不过想起个话头。
“哈哈,这泼辣娘们还挺聪明。”金豹子惊讶又欣喜,“当然了,不这么做你们的马车怎么能改道,不改道,你又怎么能落到我们手里让我们玩呢!”说罢,两人便得意大笑起来。
叶楚烟听出这话里的古怪,他们就算是山贼也该认识皇家的军旗。胆敢劫下皇家护送的队伍,这帮山贼除非是跟***老子借了不死仙丹,不然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除非,他们根本不知道是皇家出行,只知道有一车队伍前行。而且这些山贼也不知道她们是公侯***,只以为是普通女子。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通风报信。
“你们,不知道我们是谁?”叶楚烟也不转弯子,直接问道。
“你还能是太岁千金,郡主公主不成?”金钩子大笑了起来,明晃晃的尖勾在昏黄的烛光下闪耀着,阴森可怖。
“娘们,你就不用虚张声势了,我们兄弟什么世面没见过。就算你真是王侯千金,也架不住我们兄弟发这一笔横财!”金豹子端起酒,二人继续喝了起来。
这些山贼根本不相信叶楚烟的话,而且话中明确表示是为了求财,所以到现在她们所有人都还是衣着齐整,没有受到***。
她被绑得有些肢体麻木,伸了伸腿,想让自己坐直一些,谁知这一动,身后靠着的稻草堆居然动了起来。
一只血手从稻谷堆下伸了出来,不停的摩挲着地面。
“啊!”其余***们见了,纷纷尖叫了起来。身体不停的躲避,倒在地上宁愿像蛆虫一样爬行也要避开这血手。
那只手就在叶楚烟的身边,距离她的衣角不过半寸。她见那手的指甲里全是血,手臂上全是刀疤,看上去就不是一个良民。
“***!”金钩子放下酒碗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那血手,往外粗鲁的拖曳出来。
一个满脸是血,头发散乱的人,如死狗一样被拽出来。黝黑的皮肤被血染得黑红,双脚被镣铐死死锁住。除了那只被拖曳的手,他另一只手上还带着脱开的镣铐。
金豹子也冲上来,拿着木棍朝着那血人的背就狠狠砸了几下,就如打一只已经半死的狗。那血人嘴里闷哼,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双拳紧握,身体扭曲着拼命忍痛。
“二当家,别怪兄弟们心狠。你若是没想私吞,大当家也不会这么对你。还是老实呆着吧,等兄弟们干完这一票,没准过些日子,大当家念在往日情谊会原谅你呢。”金豹子说道。
金钩子将那脱开的手链,重新又拷住了他的双手。
这血人就趴在叶楚烟的面前,周围的公侯***都避得老远。荤腥之气打在叶楚烟的脚边,气息粗重,如牛在喘,虽然伤重,但中气还足。
“没有,我没有私吞,她们.....是皇家人....”那血人轻声说道。
远处的金钩子金豹子什么也听不见,但是叶楚烟听见了。她连忙坐起,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血人缓缓扭头,散乱的头发下,是一双精锐如狼的眼睛。被打成重伤,还能有这样的眼神,一定不是凡人。
“你是哪家公侯***?”那血人问道,撑起身子颓废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