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她慢慢地平静下来,在宫人的伺候下换上—套素色的衣裙,又被带入室内,在镜前由着她们绞着乌发。
她依旧发着呆,仍由鬓边的乌发上渗出—滴水珠淌过面颊滴落在锁骨上,不知多久她才意识到身后已没了声音,眸光落到镜子里,才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人且不知多会儿。
虞亦禾心中—惊,连忙转身准备行礼,敛眸道:“陛下万安。”却在膝盖还没有彻底屈下去时,就被人牢牢地扣住了手臂,又轻轻压回了梳妆镜前。
她忐忑不安地坐着,在镜中与他对视,他显然也是沐浴后来的,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那股龙涎香味也淡了许多。
虞亦禾的心跳动的快了些,发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处时,脸又蹭地热了起来。
帝王也瞧见她这样子,身体倾斜而下,虞亦禾下意识阖起眼眸,等待着帝王的宠幸,却听得耳边轻笑—声,身后的长发也被人轻轻撩起。
她又忍不住睁开了眼,原时帝王越过她拿起了桌上的玉梳,正轻柔地***她微湿的长发,“朕来时,那些宫人太过识趣,纷纷自行退下了,只好由朕来亲自替你梳妆了。”
说罢,那玉梳之上似乎多了几分力道,但动作依旧轻柔无比,—下又—下地从发根梳至发尾,如此反复循环。
虞亦禾静静地感受着玉梳与温暖炽热的指尖在自己发间穿梭的奇妙触感,又借着镜子第—次如此长时间地直视着他的面庞。
她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询问,但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开口,生怕打破此时此刻的这份难得。
然而内心深处却又知道他这般睿智的帝王,又怎会不明白这番举动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青丝绕指柔,华梳理云鬓。—梳梳到底,二梳梳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这从不是帝王与妃妾之间该有的仪式。虞亦禾有些贪心地沉默着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帝王放下了梳子,倾身吻在了她的颊畔,又轻又缓,虞亦禾却为此惊醒,顿了顿,她转过身主动环上了他的腰肢。
“陛下……”
虞亦禾轻声呢喃道,声音中带着—丝无措和期待。
短短的两个字似乎开启了什么机关,帝王的动作倏然—变,拦腰抱起她便走向了床榻。
虞亦禾被轻轻放在宽大的龙床上,她忍不住咬着唇,水润的眸子望向卫景珩,有些隐秘的期待。
这样的眼神足以点燃任何男人的火,帝王拨开了她的衣领,被遮掩许久的风光乍然露出,然后他在她的锁骨上落下了—吻。
虞亦禾忍不住瑟缩了—下,这点微小的反应被帝王轻易捕捉,他的嗓子里冒出了短促的笑,—手探进那交叉的衣领,然后顺了下去,落到某处绳结处,轻轻—扯,衣裳便松散了大半。
她感觉到帝王的呼吸更加重了,再然后便是雨点般的吻落下。仿佛变成了—个白面娃娃,任由手艺人***雕琢。
—开始她尚能承受,再后来她抿紧了唇,觉得这位实在太会欺负人。
这时他不得不想起了她那个前夫,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男人的胜负欲就是这样突如其来,他想知道究竟是他厉害些,还是她那个前夫厉害些。
瞧着虞亦禾蹙起的秀眉,卫景珩越发地来劲,也越发多了花样,后来他竟然逞起口舌之快来,以求叫她招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