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高悬于天,急速的朝着西南一带的陈氏族地而去。
第二天的下午,灵舟就抵达目的地了。
整个陈氏族地,早已经被人看管起来了,一是为了时刻关注魔化之地的变化,二是阻止他人擅自进入。
一旦有人擅自进入,被魔化之后,会给之后彻底铲除的行动,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见过宗主、师叔。”裴鸣春以***相称,向虞枝和宋长老行礼,又对董阵师和冯一剑二人口称师兄。
最后看到陈阳和陈玉兄妹后,他温和一笑,颔首招呼了声。
陈玉维持着高冷人设,陈阳上前几步,和裴鸣春寒暄着。
裴靖走到裴鸣春的身边,粲然一笑,喊道:“父亲。”
裴鸣春仔细端详着裴靖,心中骄傲之情顿生。
他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顺利筑基,此生道途,定然会比自己要走得更长远些!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当初裴鸣春写信给宋长老,试图走后门把儿子送进灵渊宗去,不就是为了让儿子能够有一条坦途嘛!
“靖儿,你已筑基,很好,很好!”裴鸣春激动的拍了拍裴靖的肩膀。
裴靖得到父亲的认可,亦是高兴的挺直了背脊。
他们父子叙话几句后,虞枝便问道:“魔化之地可有异常?”
见宗主发问,裴鸣春忙肃然答道:“禀宗主,魔化之地自发现之日起,我便命人将此地看守起来,除了第一波进去探索的人,并无其他人闯入了。”
虞枝点点头,她的目光看向被云雾笼罩着的陈氏族地。
每个魔化之地都有不同的规则,这处魔化之地是白天不能进,只能晚上进。
不过此时已经是下午,稍作休息后,就可以开始第一轮的探索了。
她环视一圈,说道:“那紫丹阁的陈锐还未到?”
根据以往的经验,若是某个家族的族地沦落为魔化之地,那么还可能有血缘相关的规则。
这也是虞枝会把陈平带上,也会命人通知陈锐前来的原因。
人有亲疏远近,若是陈氏族地也有血缘相关的规则,那么陈平和陈锐,就是虞枝用来探索的工具人。
至于陈玉,这是她的亲传***,自然不能轻易冒险。
裴鸣春答道:“那陈锐已经到了,只是他见宗主等人还未过来,因此先去附近探索了。他是陈氏族人,自然对附近最熟悉,我便没有阻止。”
说话间,一个年轻男子骑着一匹灵马,朝着这边而来。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持枪,说实话,还挺帅的。
陈阳在心中想道。
三年未见,陈锐这个族兄混得挺不错,真是先天软饭圣体啊!
不过我也混得不错!
陈阳挺直腰背,和陈玉一起直勾勾的看着陈锐,他想知道,陈锐会不会看出陈玉的异常,也想知道陈锐会怎么做。
在灵舟上时,陈阳就想过和陈锐见面的场景了。
陈平离开家族已有六年,陈阳说陈玉是自己的妹妹,陈平没有任何怀疑。
但陈锐不同。
陈阳的确是有妹妹的,但天资如同陈玉这般好的,却是没有。再说了,陈玉的模样,和家族秘宝一模一样!
陈锐一勒缰绳,控制着灵马停下脚步,他翻身跃下,快走几步,才恭敬的向虞枝等人行礼问好。
虞枝淡淡地说道:“不必多礼,方才你去附近探查,可有探查到什么?”
陈锐摇头,说道:“云雾将整个陈氏族地都笼罩了,从外面看,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看到自己的家族变成如今的模样,陈锐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不过在看到陈阳时,他的眼里就迸发出惊喜来。
没想到这个族弟也逃出生天了!
陈阳注意到陈锐看到自己了,便微微一笑,喊道:“锐哥。”
不等陈锐应答,一旁的陈平也忙不迭的上前打招呼:“锐哥,你还认得我吗?我是陈平啊,陈钧的儿子!”
陈锐的注意力,就这么被陈平拉走了,他盯着陈平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哦了声。
陈锐说道:“我记起你了,多年前,陈钧叔曾救了一位筑基符师,之后他便带着你跟随那位符师而去了。”
“陈平,你能活着,我很高兴!只要还有我们在,陈氏就没有绝后!”
“锐哥,听说你已经有一儿一女了,恭喜啊!锐哥说的对,只要还有我们在,陈氏就没有绝后!我打算等这事了了后,也回去娶个妻子生孩子!”
陈平笑呵呵的说道。
升为符师后,他在符坊的待遇提高了,并且还通过摆摊卖符箓,攒下一笔不小的身家。
如今在坊市里买了一座小院,已经具备娶妻生子的条件了。
若是生的孩子有灵根,资质好,就送去灵渊宗,资质一般,就自己培养其成为符师,到时候父子两个人画符,那灵石还不是哗啦啦的来?
畅想着未来,陈平咧嘴笑着,还不忘跟陈锐分享。
在陈氏家族时,陈锐和陈阳、陈平的关系都不亲近,彼此的身份,算是天壤之别。
但现在陈氏就只剩下他们几人了,陈平拉着陈锐聊天时,陈锐也保持着微笑,没有拒绝。
当得知陈平已经炼气五层,是一名符师了,陈锐看向陈平的目光,就更温和了。
爷爷,我陈氏终有崛起的一日!
陈阳看着陈平和陈锐聊的不亦乐乎,人都有些傻眼了。
不是,陈锐的神经这么粗的吗?
陈玉就站在他的身边,陈锐难道没看到?就不觉得陈玉很眼熟吗?
就在陈阳琢磨着要不要主动试探时,陈玉被虞枝喊走了。
虞枝、宋长老、裴鸣春父子,以及董阵师和冯一剑,他们都聚在一起,在为晚上前去探索魔化之地做着准备。
虞枝把陈玉叫过来,说道:“你与他们虽是族人,但日后道途不同,也就不必时刻呆在一起。”
“你且在旁边看着,若有不懂的,我可为你解惑。”
虞枝听着陈平说些画符卖灵石,娶妻生子的话,只觉得这些话会玷污了自己的爱徒。
此等庸人,怎知天骄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