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温宁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周大毛跑进来,垂眼看着地面,一本正经胡言乱语,“***的。”
上门***?
“温宁!”
“小宁!”
“你出来,我找你有事。”
门外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的能知道她名字?温宁看向周大毛。
“你别跟他见面了,外公外婆会生气的,听说还会被㓎猪笼。”周大毛好心地劝她,像是劝一个失足少女走上正途。
什么鬼?浸猪笼?
温宁倒要去看看来者何人。
“你别去。”周大毛挡在她面前,眼巴巴求她。
“小宁,小宁,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
叫这么大声是怕村子里那些长舌妇大嘴巴听不到吗。
温宁无语起身,大步地走过去开了门。
男人本是靠着门,想从门缝一探究竟的姿态,温宁突然这一开门,他就摔了个狗吃屎。
他的叫唤吸引了不少人,温宁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几个偷躲着吃瓜的人。
心情有些烦躁,温宁看向来人。
国字脸,梳个中分,不知是摸了啥东西还是几天没洗了,看起来油油的有些恶心,戴副黑框***,脖子长长的。
温宁没拉他起来的想法,“你谁啊,在外面狗叫什么。”
闻言,男人不敢置信般瞪圆了眼睛,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看不见的灰,“小宁我是杨兵啊,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杨兵?还称呼她这么亲热,温宁猜到是谁了。
原主想出轨但还没来得及付出行动的对象。
说起这事,温宁就想给这人几脚。
你说你带原主干啥不好,偏偏去看劳什子的星星月亮,害的原主发了高烧她穿了过来。
玛德,这***男人也算是害她到这么个,要啥啥没有的年代的罪魁祸首之一。
为了不露馅,温宁看了原主的日记本,还仔细研究过里面已经发生过的事。
如果她没记错,这不要脸的杨兵可是从原主这借了好些钱。
足足有个大五十了。
“没病,我怎么不记得你呢,看你喊得这么急切,这是有钱了来还我的钱?”
原想再过来骗温宁钱的杨兵懵了。
还什么钱?他哪有钱。
征愣了下,他甩了下头发,讨好地笑笑,“不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钱。”
温宁语气不耐,“那你今天来干嘛。”
杨兵看了看周围,想附到温宁耳畔小声跟她说。
温宁离他三米远,捂住鼻子,“你就在那说,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你要敢做什么,这么多人可都能给我作证呢。”
趴在墙上,缩在墙角,在周正尧家院子拐角外偷看的人都惊了,这叫什么事,吃瓜途中,***做证人。
杨兵更是惊诧,温宁为什么对他这副态度。
以前那个对他温柔小意的温宁呢。
“小宁,我要跟你说的是正事,关于回城的。”
他有自信只要说出这句话温宁一定会任自己摆布。
温宁想回城,以往只要他说有办法把她弄回去温宁就会乖乖听话,屡次不爽。
此一时彼一时,这个温宁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更不会再相信这个骗字的鬼话。
他要真有关系自己早回了,哪还会想到温宁,不过是想骗财骗色罢了。
温宁依旧捂住鼻子,“哦,你就这样说吧。”
杨兵急于证实自己,“小宁,我叔叔说了,只要给他一百块钱,他肯定能把我们弄回去。”
“嘶”
四周一片抽气声。
一百块钱什么概念。
他们一大家子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劳作一年都赚不到那么多。
我滴个亲娘嘞。
这温知青真有钱。
温宁想到自己的处境多少跟这男人有关系,心情着实不那么美丽,语气轻慢,“哦,你有钱你回吧,回去前记得把借我的钱还给我就行。”
什么话?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她不想回城了吗?
杨兵吹了下耷拉到额前的发丝,露出一个他自认为最好看的笑来。
“小宁,你再借我一点钱,回去了我一块还你。”
温宁有些被他的动作油腻到,还好她刚才没吃多少,要不然真能吐出来,太倒胃口了。
“你冬天是不是不怕冷的。”
杨兵以为温宁关心自己没暖和的衣服穿呢,笑着说摆手,“我不冷。”
温宁神情漠然,“脸皮这么厚我看也不冷。”
“噗嗤”
围观人员笑出了声。
温宁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杨兵脸红一阵白一阵,似乎不敢置信温宁竟这样说自己。
“小宁你!”
温宁,“我什么我,想回去你就自己回去借钱没有,已经借的钱是一定要还的,你也知道我男人是干嘛的。”
杨兵面红耳赤,口不择言道,“你装什么装,不是说不想再守活寡了,要跟我私奔吗。”
我***。
“我就说她不检点吧,原来早就跟人有一腿了。”
“看那张脸就不是个本分的。”
温宁不为所动,依旧冷静沉稳说,“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你拿不出证据,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污蔑我清白的话,我可以去***告你,污蔑军人家属罪名可不小。”
温宁知道,两人见面来往都是偷偷摸摸地,除了周大毛那小子,没有第四人知道。
杨兵愤怒,“我哪污蔑你了,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不跟我好,为啥要借我五十块钱。”
温宁冷笑一声,“是你傻还是我傻,破坏军婚更不是个小罪名,我犯得着为了不这么个货色去犯罪吗,你这样的我可下不了口。”
边说温宁还边上下扫视着他,将嫌弃的意思表现得淋漓尽致。
“还有你说我借给你五十块钱就是想跟你,这可太冤枉好心人了。你老娘病重的事整个知青点都知道,没人愿意借给你钱,我也是有爹娘疼的人,不忍看着***因为没钱得不到救治,才萌发了善心。平时看着你文质彬彬的模样,却能为了不还钱而想出这种陷害救命恩人的法子,可真是歹毒啊。”
说着,她竟流出了眼泪,哭得那叫一个弱小无助,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