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四十九年,从青丝到华发,我们都曾以为来此一遭也算***。
却不曾想我们丈夫心中,还念念不忘共同的白月光。
昨天还在痛斥我闺蜜一把年纪,还演戏栽赃陷害白月光的闺蜜老公找到我,哭到心梗:「她***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求你告诉我。」
而我越过他,看向身后抱着窃听正与老青梅互诉哀肠的男人。
那是我的丈夫,年过花甲依然意气风发的宁氏集团总裁。
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彼年十八,正是青春年华。
……
许越然葬礼那天。
我看着她躺在长方形的冰棺里,手腕上是触目惊心的刀痕。
她一个那么怕疼的人,却选择一刀又一刀割断腕管,放干自己体内的血,一心求死。
她临死前,给我发短信——
「念兮,爱错了人可比这痛多了。」
「我等不到金婚了,我要回到原世界了,死了就能回去。」
我紧攥着窃听,将她生前最爱的茉莉放在她黑白遗像前。
猩红着眼,鞠躬致礼。
许越然真的很傻,傻到竟然真的相信沈秋柏一生只会爱她一人。
傻到最后她发现沈秋柏还念念不忘白月光,一边哭着一边同我说:“阿柏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我应该原谅他的,对吗?”
如今我看着她惨白的遗容,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
四十九年前我和许越然一同穿进甜宠文里,我嫁给了宁氏集团继承人宁承允,她嫁给了歌坛新秀沈秋柏。
我们共经风霜,相互扶持。
从青丝到华发,四十多年来,也算恩爱一生,趋于***。
原以为完成任务便能回到原世界,谁知他们爱意的纯度始终无法提到百分之百。
前四十九年,我们都以为是系统故意捉弄。
直到,他们共同的白月光陈如语的出现。
我转身要离开,***白头的沈秋柏却拉住了我:“越然***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你告诉我。”
“她前天还演戏栽赃陷害如语,怎么会***呢?”
此刻的沈秋柏,再没有半点情歌天王的样子,他满脸皱纹,猩红着眼,满是颓败。
前几日,他还满眼倨傲指责许越然:“你不过就是一个拿低保的大学教授,如果没有我,你能过得那么舒服吗?”
“我们都已经老了,有些遗憾再不弥补就晚了。”
他身后,陈如语正依偎在我的丈夫宁承允的怀里,小声抽泣。
宁承允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心疼:“如语,这不是你的错。别哭坏了身子。”
若非我不是宁承允的老婆,恐怕路过都要称赞一句他们夫妻两可真是恩爱。
我不由冷笑,男人果然要挂上墙上才会老实。
好在,我不同许越然那般傻,我从一开始就并未付诸过真心。
此刻,我也并不觉难过。
我对沈秋柏道:“她为什么要给你留话?”
“我是她的丈夫!她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这么做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是对家庭的不负责……”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丈夫?”
我指了指不远处哭得梨花带雨的陈如语:“你不说我都以为你是她的丈夫。”
陈如语见状哭得更厉害了。
宁承允面色沉了下来,隐着怒气对我道:“伍念兮,别太过分了。”
“如语和我们一起长大,如今她一人孤苦无依我们对她照顾些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是情理之中?
沈秋柏为她重出乐坛,为她作词写曲,全网疯狂嗑他们cp。
宁承允为她豪掷千金,大修豪华城堡,只愿圆她年少公主梦。
两人甚至让我和许越然的孙子喊她奶奶:“如语这一生孤苦无依,她以后就是你们的亲奶奶。”
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万众瞩目下。
毫不犹豫给了宁承允一巴掌:“土都埋半截了还不知检点,我打你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