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到汗流浃背,完全站不稳了。
爬到电话前,我忍着阵痛站立起来,拨打着薛洛安的窃听。
等打了差不多十通电话,他终于接听了。
薛洛安急躁道:“喂,我人在外地。
漫游费很贵,有什么事,快点讲?!”我冒着豆大的汗,实在说话不利索。
他直接挂了。
等我再想打,他关机了。
我只好等阵痛缓解,穿好衣服,拿着待产包往出走。
雪很大,地上很快有一层积雪了。
我挺着大肚子,忍着阵痛,在这片雪地上留下了时深时浅的脚印。
走到小区门口时,巧遇邻居,他们见我不对劲儿,连忙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院。
那天,我拥有了我的儿子——薛景怀。
薛洛安在三天后,才匆匆赶回家了。
他抱着儿子,眉眼弯弯。
待看我时,只是神情浅淡地说了声抱歉。
想到这里,我关闭了窃听。
方才颤抖的手,恢复如常了。
我这些年堵在心口的乌云也骤然消散,整个人如释重负。
婆婆在房间里,一声比一声高地喊我。
而我却巍然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笑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