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赐婚的消息传了出去,詹九川更是得意。
他竟然不顾礼数,一人骑着马就跑到我府上。
“既然皇上已经将你赐婚于我,那便是我将军府的人了,我也该带你去军营看看。”
他笃定我从深宫出来,不会骑马,要让我出丑。
我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条马鞭将他打了出去。
詹九川没有想到我敢这样对他。
“玄霖,就连皇上也不敢这样对我!
你难道就不怕我……” 我冷笑一声。
“皇兄念你功高,才一直忍让,我凭什么要让你。
如今我是虞国的长公主,你见到我是该行礼的,我还未治你个不敬之罪。”
我也是笃定了詹九川不会因此谋反,毕竟他也是会忌惮大殿下手中的兵权的,不然也不会只是挑衅而已。
被赐婚消息刺激的还有柳绵绵。
她趁詹九川不在,偷偷跑了出来。
我再看到她的时候,她脸色苍白面容凹陷,看起来非常可怖。
看来詹九川果然开始利用她的皇室血脉了。
只是很快就被将军府的人抓了回去。
我坐在轿辇上从她身边路过,她发了疯一般挣脱开,向我冲过来,跪倒在地。
“阿霖,你这个***!
你明明知道詹九川会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提醒我!”
她大喊着,将军府和我公主府的人纷纷将她扣住。
我扫了她一眼,轻声道:“我们走吧。”
只留下柳绵绵一人在后面凄惨的嚎叫。
自那以后,将军府的人再没有来找过我。
我也放出话去,我要安心在家绣嫁衣,任何人来我都不见。
因为他们来也见不到我,我趁此机会和玄琮一同去了边关。
我应下和詹九川的婚事,为的就是用这场婚礼掩盖我背后的行动。
况且,詹九川会抽身为这场赐婚做准备,更是无暇注意到边关的异动。
半月后,皇兄再次称病。
詹九川更是放松了警惕,行为更加无状。
还未与我成亲,就在外面以驸马的身份自居,还扬言皇兄身体不好,若真是驾崩了,这位置他这个驸马当真也是做得名正言顺的。
距离婚礼还有十日的时候,我从边关暗中回到了都城。
而我还有另一件事情需要做。
当年我从虞国皇宫走丢,并不一个意外。
其实,自我被皇兄认回,有了公***力后,就一直在查这件事,可鲜有眉目。
却不想在去往边关的路上,听到了一些传闻。
十二年前,宫里曾起了一次大火,许多宫人趁此机会携着宫内的珍奇异宝跑了出去。
我便是那个时候从皇宫走丢的。
其中有一个宫人,不仅偷了宫里的珍宝,还偷了一个小女孩儿出来。
那个宫人逃到关外,却不想遇到了瘟疫,疫病残身而死,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儿却活了下来。
传闻中的女孩儿就是我。
我记忆中是有一场大火,却不记得那个宫人。
只记得我后来跟着流民一路讨饭到了柳国。
不过奇怪的是,一个宫人,一定是受了谁的指示,才会将我从皇宫带出来。
就在婚礼前一日,派出去的人来回话。
那个宫人就是詹九川母亲家出来的。
他或许是受詹家指示,而他要偷的人,应该是皇兄,只是阴差阳错偷走了我。
所以那个宫人才会带着我四处躲藏。
原来他们一家早就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