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咬着下唇，连呼吸都在克制，害怕控制不住翻涌的情绪。
半晌，周正雄说：“去忙吧。”
苏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温柔的眸光正在回望自己，周正雄低沉醇厚嗓音说着：“慕云回来后，你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真的只是因为曹芊雨吗？还是慕云？”
周正雄不喜欢什么事情都拖着，如果苏晴对周慕云余情未了，自己绝对不会夹在中间，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之前的事，就当是露水情缘了。
尽管曾想过规划属于两个人的未来。
苏晴慢慢走向周正雄，低垂着眼眸看他，像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周正雄看着她血色不浓的唇色，
自从周正雄出事后，两人就没有亲近过，有时候她想亲吻，总是有***来打扰，她脸皮本就属于薄的人，主动个一两次便受挫了。
尖锐的指甲嵌入肉里，苏晴感受到了细微的疼痛，突然的沉默压得她喘不过气。
在脑子里找寻关乎跟周慕云有关的回答，想了很久，才说：“我不是因为周慕云而变得情绪不稳定，我已经不爱他了。而是因为我猜不透你究竟会为了我而对周慕云做什么。儿子是你亲生的，而我，我想象不到你到底能有多爱我。”
周正雄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听到苏晴说关于爱这个词。
苏晴还想说些什么，纤细的手腕被他牢牢攥住，身体被他控制在怀里，尚未反应过来，嘴唇上多了股灼热的力量。
***推门撞见这样一幕，下意识地瞥向地面，咳嗽了声。
周正雄箍紧在苏晴腰上的手并未松懈，松开她的唇，眼神炙热：“卷宗带不过来，其他材料我可以帮你整理，晚上过来吗？”
成年男女的对话，她自然明白他的邀请，看着正在换药水的***，她的脸愈发红烫起来。
直到***走后，他才松开攥住她的手腕又问了遍：“嗯？”
苏晴还没有忘记刚才的质问，在他的询问下，点了下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晚上过来，我告诉你我的回答。”他轻笑了声，看向她如同煮熟大虾的脸，“不想来？”
苏晴讨厌优柔寡断，却又沉醉在这***中无法自拔，如同进入热恋期的情侣，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把思念诉说给他。
她咬了咬唇，倔强开口：“现在说。”
“晚上。”
“不，就现在。”
周正雄索性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到怀里，留置针口回血，她嗔了他一眼，没在纠结下去。
他任由她轻柔地抚摸着后背，撩了撩她乱了的头发，无奈而宠溺的语气：“我和周慕云***结婚只是合适，到了结婚年纪该结婚了，根本没谈过恋爱。你应该了解我，我的生活除了养儿子就是工作。你是我所有的计划之外，我之所以现在没有公开，不是因为怕我的面子，我是担心有人会对你说三道四。”
周正雄的坦诚，使得她的心脏膨胀起来，她低头吻了下他的唇角：“你爱我吗？”
爱？
周正雄从来没对人说过爱，就连妻子她都不曾说过甜言蜜语，前半生好似混混沌沌，不知所为。
没想到40多岁，有人会逼问着他爱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