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打击并没有击退他追妻的信心,此后的日子里,他一如既往的跟在她身后。
宋心语不胜其烦,本想找个借口把他支开。
结果还没等她想办法支开人,邵时渊就因多日的劳累而倒了下来。
整个人的脸色因为生病而变得苍白,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傅母本来想让佣人来照顾他的,可他因为发烧,整个人也耍起了无奈。
非要宋心语来照顾,傅母气得牙痒痒。
一巴掌就拍到他身上。
“她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要她来照顾?”
“你爱喝喝,不喝就这样干躺着!”
说完就把盛粥的碗往床头柜一搁,起身就要走,刚好撞见要进门的宋心语。
“傅姨,没事的,我来照顾他吧。”
傅母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辛苦你了,鸢然。”
门再次被关上,宋心语坐到他床边,将床上桌支起,将粥放在上面。
“鸢然……”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她环抱着胸,不为所动。
“你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手折了,自己动。”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喝起了粥。
“邵时渊。”
她突然开口叫他。
男人回头看向声音的来处,一眼就撞进了她好似深渊的眼眸中。
“你知道吗,你丢下我去找白微微那晚。”
“我也和现在的你一样,只不过没人照顾我。”
因为落过水,她的孕反来得格外的早和严重。
最严重的时候,整日整夜的呕吐。
难受的身体加上孤独的心,她急需孩子爸爸的陪伴。
可孩子的爸爸在与她一门之隔时,毫不犹豫地为了白月光转身离去。
如果他没有走,把门推开。
就会发现她因呕吐而苍白的脸。
“鸢然……我……”
男人的脸又白了一分。
他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为自己怀着孩子的她,那晚那么的痛苦。
“所以,别这么矫情。”
再多的苦她都熬过了,他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或许是被她这么说了一番,拒绝吃药的人开始遵循医嘱,乖乖吃起了药。
不过半个月,她的身后又开始有了他的身影。
只是这段日子还没过多久,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快到了时候,傅老爷子想要落根在桂地。
傅老爷子从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对这片土地有了深厚的感情。
如今他想和那些战友一样,长眠于这片土地。
家人自然是不愿的。
可是傅老爷子心意已决,任由旁人怎么说,他都不肯松口。
无奈之下,傅父傅母也决定跟着他去。
家里的事务和公司就全部交给了邵时渊。
离开前夕,傅老爷子把人一个个叫到了身边,一个个的交代事情。
很快就轮到了宋心语。
“丫头。”
傅老爷子坐在藤椅上,笑着朝她朝了朝手。
不知为何,她鼻头一酸,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傅老爷子的场景。
那时她刚出乡下来,胆小又怕事,懦懦的站在角落,眼睛不敢乱看。
是傅老爷子先向她招了手,把她叫到身边。
自此,无人再敢偷偷欺负她。
宋心语坐在老爷子身边,握住他的手。
“爷爷。”
老爷子慈祥的看着她,回拍了她的手。
“丫头,这五年委屈你了。”
这话一出,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大颗的泪水一颗一颗的侵湿了她的衣服。
“那小子不好,我替他道歉。”
她摇了摇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傅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你也不必为了哄我这个老头子,还在离婚后继续委屈的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宋心语诧异睁开大眼。
“爷爷,你怎么知道……”
“哼。”傅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们那点小把戏,骗骗自己就得了。”
“再说了,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怎么还能继续坚持下去。”
她心里闪过一丝迟疑。
“可是……”
“没什么可是。”傅老爷子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们为了哄我这个老头子开心,故意编造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倒是开心了,可你们就不开心了。”
“人老了,并不是想要儿孙绕膝的场景,而是儿孙能高高兴兴的就行。”
“你要是担心那小子纠缠你,我就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