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女儿送给我的，她让我把它摆在桌上，天天看着心情也好。我把它送给你，祝你天天开心，笑口常开！”

林翩翩刚要拒绝，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收下了。

出了宣传部，林翩翩径直来到了江凛的办公室。

办公室没人。

她把李姐给她的向日葵花瓶摆在办公桌上，下面压了二百块钱，接着又在花瓶上贴了一张提前写好的便签纸，上面写着：

“祝君向阳而生，笑口常开！”

做完这些，她就匆匆离开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左右钱和衣服都是要还的。

江凛不喜欢和她接触，那她就加点小小的仪式感，说不定还能让他对她有点好感，让她能找到顾南溪接近他的突破口。

......

江凛下午去市旅游协会开会，回到办公室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了。

宋岩拿了一份合同进来，江凛刚要签字，抬眼就看见了桌上的向日葵花瓶，以及下面压着的两百块钱。

借一分，还两分，还挺会做人。

江凛勾了勾嘴角，忽然眸光一动，撕下了瓶身上贴着的便签纸。

字迹清新飘逸，刚柔相济，清秀中隐隐藏着锋芒。

比高中时给他的饭盒上留的字条多了几分力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习惯。

江凛的眸色亮了亮，很快又冷了下来。

就会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不能当面来给他吗？

一点礼貌都不懂！

宋岩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以为又是一些女人上位的小心思，慌忙拿起花瓶，对江凛说：

“我这就去查是谁干的！”

江凛抓住他手中的花瓶，挑眉道：

“你又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

宋岩对这句话已经有了应激反应，手不由地一松，花瓶就落到了江凛的手里，稳稳地被放在桌上。

“放着吧，我觉得挺好看的！”

江凛将便签纸重新贴回到花瓶上，眯着眼睛又看了一会儿。

宋岩不解其意，垂着手没敢再动。

良久，江凛拿起钢笔，低头看向桌上的文件。

两张红色纸币被压住一角，大喇喇地躺在他的文件上方，存在感极强。

江凛放下笔，抽出纸币，递给了宋岩：

“给你的，奖金！”

奖金？

奖从何来？

两百块...纸币...

这个面值，这个形式...

宋岩简直快要哭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不是懂王吗？奖励你的！”

江凛继续揶揄。

宋岩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却又不得不颤着双手接过，忽然有种职业生涯即将结束的强烈预感。

正当宋岩战战兢兢之际，陆稚南穿着一身***里***气的墨绿色西装，双手插着兜走了进来。

他不仅穿得夸张，头发也抓得油亮，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蜡。

江凛抬眸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舍得出现了？”

自从那天把林翩翩安排进来，陆稚南就再没在公司出现过。

“有你我还来干什么？”

陆稚南理直气壮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他家境殷实，不缺钱，也没什么事业心。

当年和江凛合伙也是一时兴起，投资了几个零花钱，要他像江凛那么拼命，他可做不到。

他爹说了，他什么都不干就是给他赚钱了。

江凛轻嗤一声，看向桌上的文件：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

陆稚南神神秘秘地起身，坐到办公桌上，低声道：

“我要和我女神约会！”

江凛有些意外，不由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舔到了？”

“什么叫舔到了！”

陆稚南急了：

“你这样说得好像我跟个舔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