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我惊愕麻木的眼神,妈妈向我怒吼:“你可真能跑啊!
要不是我们恰好去了市医院,又在***的病历本上看见了你的名字,这还抓不住你呢。”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母女一场,也别说我亏待你,我啊,肯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得知自己不会死,我竟然侥幸的松了一口气。
妈妈指了指旁边的空地:“你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解决,在敢逃跑打断你的腿。”
我知道此时他们只是把我当一个物件,一个东西,并不把我当人看。
所以什么礼义廉耻统统不用管。
但我不能,会死的恐惧短暂的消失后,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
我抬不起头,脸也被打的肿痛,只得闷声说:“你们不尊重我的意愿强行让我嫁人这样做是违法的,不怕坐牢吗?”
妈妈嗤笑一声:“我是***!
我让你嫁谁你就得嫁谁!
哪个***敢出头先替你还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再说。”
舅舅的视线仿佛蛇一样盯在我的身上,让人有种黏腻的不适感:“呵~做牢也得有人报警才行啊,你觉得有人帮你吗?”
我被舅舅说的话吓得打哆嗦,想要示弱先逃出去再说:“我,我有钱,你放了我,车我过户给你,钱也全部转给你。”
闻言,舅舅却太突然爆发,一脚把我踹翻在地:“快死了,知道大方了?
你早干嘛去了。”
“小***毁了老子一辈子,还想跑,我呸,没门!”
“你就老实等着嫁人吧,等你走了,你的车,你的钱不用你给也就都是我的了,反正你的***密码无外乎就那几个,***啊,可都知道。”
哪怕知道妈妈不爱我,但我还是没忍住把求助的目光放在妈妈身上:“妈,你知道我的,我自从毕了业就给家里打钱,我一定会孝顺你给你养老的啊。”
妈妈眼神里流露出脆弱,就当我以为有戏的时候,她却只是恶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你这个丧门星,***得住你吗?
真靠得住你怎么会攒下钱来买车,不应该把钱全给我吗?”
“算命的说了,你舅舅结婚生的肯定是儿子,这个儿子将来贵不可言,是你!
你这个贱丫头毁了一切,你就该去赎罪!
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走出去的两个人。
地窖漆黑一片,害怕,湿冷,让我瑟瑟发抖,可没有一个人能来救我。
可能是害怕我逃走,他们并不肯让我吃饱。
每天只给我一些猪食维持体征,不至于饿死。
我饿的前胸贴后背,又因为吃不到药,肩胛骨处像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细细啃食。
我感觉自己不是饿死就是病死,撑不到出去了,因此苦苦的哀求妈妈。
我本以为哪怕是害怕嫁不出去我,她也会给我一点吃的和药,谁知道妈妈却厌恶的看着我,留下一句看来要早点催催中间人了。
我没有任何力气,任由舅舅拿着我的手解开我的窃听。
他帮我给公司提交了辞呈,妈妈帮我告诉爸爸和妹妹我回去上班了。
嫌麻烦的他们后来直接在朋友圈发了个我出家当尼姑,不在使用窃听的消息。
没有人找我,没有人救我。
我盯着不远处自己的***物,,再也不做些无谓的坚持。
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在我被绑了十天后,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妈妈佝偻着腰带着一个男人下来跟我“相亲”。
来人盯着我的脸看了看,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妈妈想要上前解释,又看见那男的点点头:“身材不错,可以。”
说完,那男人还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不悦的看向妈妈:“你上去给我拿把椅子,我先验验货。”
妈妈刚费劲的把椅子弄下来,就听见男人恶狠狠的说:“把人弄干净点!
***有屎都不知道擦啊!
恶心!
晦气!
滚!”
我紧紧的靠着墙壁,眼泪已经被流干了,但也因为男人的嫌弃,我有了饭吃,有了药擦,被捆住的双手也被解去了束缚。
许是被男人骂,妈妈心情也不好,竟然忘记拿走了从我手上解下来的铁链子。
我被关的早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拼命的利用铁链子一直一直磨绑住我的绳子。
好在上天对我尚余一丝怜惜,绳子真的被我磨破了!
舅舅这几天都没有出现,我隐约听见他是要去开我那在维修的车。
想想应该也快回来了,我不敢迟疑,不敢等待,决定在妈妈给我来送饭时,就想办法脱身离开。
再此之前,我在地窖里悄声寻找可以当***的东西,可是除了一些发霉的粮种什么也没有。
直到我看见了拧在柱子上的钉子,我拿铁链子起,拿手抠。
地窖出口的重物被人推开时,我听见了刹车的声音。
是舅舅回来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舅舅比妈妈小心,每次下来都会检查栓我的链子是否牢靠。
所以除了今天我没有任何别的机会了,我只能拼出这条命,大不了死,但在那之前我也要拉个人当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