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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照在沈云舒身上,可她忽然觉得有些冷。

沉默了一瞬后,沈云舒缓缓站起身,淡声道:“好。”

原来秦昼川是因为这个,才放下了他的心上人,过来陪自己的。

和前世的心痛不同,这次,当男人对她说出这些话时,她心中竟是这般平静。

老中医是母亲专门找来给她调理身体的,沈云舒让沈母再次约了王医生,三天后去秦家看诊。

吃了晚饭后,两人回秦家。

车后座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如此近,沈云舒却觉得好似隔了条银河。

看着沉浸于工作的秦昼川,沈云舒转头看向窗外。

这一世,不想再困在刘茹因、秦昼川的感情纠葛中,她要为自己而活。

临下车的时候,秦昼川忽地说道:“谢谢。”

话落,男人先一步下车,朝院子里走去。

沈云舒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底困住自己的枷锁猝然间碎裂,语气轻快道:“秦昼川,我们离婚吧。”

秦昼川猛然转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由得一紧。

“你在***什么,茹因刚回来,你就闹离婚,你想让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吗?”

一字一句砸在耳中,沈云舒只觉得那些字炼化成了毒箭,将心脏扎得血淋淋。

自己甚至都没有提起那三个字,秦昼川便第一时间想到了她。

秦昼川喜欢刘茹因,连给她名分也要考虑她的名声,而不被他喜欢的自己,即使是好意成全,也要被说成是居心叵测。

秦昼川触及沈云舒泛红的眼圈时,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忍不住挪开视线。

心底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让他不愿再看,径直转身走了。

这两天,秦昼川和刘茹因都早出晚归,基本上没碰过面。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餐桌,每次只有沈云舒一人。

清晨,沈云舒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管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太太,少爷有事找,让您快点下楼。”

沈云舒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疑惑不已,秦昼川今天怎么会在家?

等她收拾好下楼,就看到了大厅里坐着秦昼川、刘茹因,还有老中医王医生。

沈云舒扶着楼梯栏杆的手,紧了紧,心底闪过几分酸涩。

天天去公司的秦昼川,今日特意抽出时间为了刘茹因留在家。

还要特意让她下来打掩护,免得坏了刘茹因的名声。

王医生熟门熟路地替沈云舒检查,检查后无大碍,便给沈云舒开了日常调理身子的药膳。

他交代完药膳的使用方法后,正要收拾东西离开时,秦昼川忽地开口道:“王医生,麻烦帮茹因看看?”

王医生诧异地看了眼沈云舒,沈母只说给她女儿看病,可没说其他人。

沈云舒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下,抬眸看向王医生,轻声道:“王医生,辛苦您了。”

王医生点头应下,又给刘茹因看病,开了一张药方单。

佣人上前来倒茶,突然手上的滚烫茶壶脱了手,径直朝三人砸了过去。

沈云舒心头一惊,身体下意识地,想挡在秦昼川前面。

刚坐她身边的秦昼川,却第一时间扑在了刘茹因前面。

沈云舒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脏被眼前的这一幕狠狠刺穿。

都说人下意识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她想要护着的秦昼川,此刻正护着另一个女人。

沈云舒眼底满是酸涩,泪水模糊了眼眶,连茶壶摔碎到地上,她都忘了躲开。

滚烫的热水,飞溅到了沈云舒***的脚踝上,瞬间涌起的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可惜她低柔的呼声,被秦昼川的震怒盖住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去找管家结算工资。”

神色惊惶的佣人,忙将视线转向刘茹因。

刘茹因面上闪过一丝焦色,柔声道:“昼川哥,别为难她,我只是被吓到了,去休息下就好了。”

见秦昼川依旧面色黑沉,刘茹因继续说道:“听管家说这小姑娘家条件不好,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秦昼川眉头舒展开,怒意散了几分,“管家好好给她培训,下不为例。”

佣人忙不迭地向秦昼川和刘茹因道谢。

秦昼川拉着刘茹因小心翼翼地躲开地上的那些碎片,朝沈云舒说道:“如茵被吓到了,我送她回房休息。”

说完,他不再看面色苍白的沈云舒一眼,扶着刘茹因往楼上走。

即使沈云舒心脏已经疼到麻木,此刻还是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更猛烈的刺痛。

大厅里,佣人在收拾地上的碎片残渣。

王医生正准备跟沈云舒告别,忽地发现了她脚脖子处的***红痕,惊呼道:“秦太太,你这伤赶紧处理下,我来给你开点药,别留疤了。”

王医生给沈云舒脚踝处抹了药膏,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回到卧室的沈云舒,靠在床背上,失神地盯着墙上的婚纱照。

笑靥如花的她,面无表情的秦昼川。

这照片里,只有她一人沉浸在结婚的喜悦中。

她的心像是被浸透在冰水中,那股冰寒之意,从心尖蔓延了全身,让她忍不住紧紧抱住了自己。

门被推开,秦昼川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见沈云舒魂不守舍地坐在床上,秦昼川将杯子递了过去,温声道:“管家说,你小腿被烫伤了,我看看。”

沈云舒眼睛都没抬,直接躺进被窝,淡淡道:“我没事,你还是去照顾刘茹因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语气里满是疏离。

秦昼川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嘴张开翕动几下,见沈云舒已经闭上了眼睛,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沈云舒躺在床上小睡,没一会儿就开始做起了噩梦。

模糊间,她又梦到了前世,父亲去坐牢,她去求秦昼川的场景。

大雨滂沱,她浑身湿透跪在地上,揪着秦昼川的衣衫下摆,苦苦哀求。

“秦昼川,你恨我,就冲我来!我愿意离婚,绝不出现在你的面前,求你放过我家!”

秦昼川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漠然转身。

她的手心一空,一颗心直往下坠。

耳边只留下秦昼川冷冽无情的声音:

“沈云舒,证据确凿,都是沈家咎由自取。”

小说《爱与不爱,表现很明显》 第二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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