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必须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
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弟弟而活。
弟弟吃奶,我吃稀米糊。
弟弟用昂贵的进口纸尿布,我用旧衣服裁剪的脏布。
弟弟上学,我就要自己带着小板凳坐在我弟旁边陪读,保护我弟不被其他人嘲笑殴打。
我妈说,等何植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恢复正常。
她要带着何植风风光光地回去认祖归宗。
至于我,只是一个上不了族谱的赔钱货。
我妈傍上了大款,带着我们搬进新家。
一百多平的三室一厅,一间主卧是我妈的,一间我妈的衣帽间,剩下那间,是何植一个人的。
我妈眼睛一挑,指着阳台对我说:“你就睡这,在肚子里和你弟抢地盘,现在你想都别想。”
春夏秋冬,我都睡在四面漏风的地板上。
被褥被晾在阳台上的湿衣服浸湿,长年累月地散发出发霉的臭味。
我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浑身上下都冷得像冰块。
过年前一天,我跪在地上磕头求她,磕得额头鲜血淋漓:“妈,我想要自己的房间。我想要和你们住在一起!”
我妈高高在上地俯视我,扔下一堆买年货剩下的破纸板:“狗都知道自己建窝,你怎么不懂?”
阳台上多了一个纸壳做起来的房间。
我躲在纸壳里,看完了新年的烟花。
4.
我一直飘在我妈的身边。
终于,我妈惊呼一声。
她最喜欢的那条钻石项链不见了。
她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地开口:“一定是何桃趁我出门的时候把项链偷走了!那臭丫头一直在我身边晃来晃去!”
我苦笑一声。
我那时只是想让我妈别出门,别沉浸在她所谓的真爱里。
我妈拿起窃听,开始给我打电话。
可无论她怎么打,我的窃听都是关机状态。
我妈气愤地怒骂一声,把我的微信删除。
她气鼓鼓地转身和旁边的男人撒娇:“老公,人家的项链没了,你再给人家买一条嘛。”
男人瞥她一眼,自顾自地穿鞋问:“和你之前那条一模一样?还是要新品?”
我妈不满地瞪他一眼:“当然要新款,旧的项链肯定在何桃手上!等我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邻居再一次打来电话:“小何啊,快回来吧,你女儿她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