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闻言淡淡道：“本王无欲无求，自然是父皇赏什么便是什么。”
姜芸垂了眼眸：“属下与***一样，无欲无求。”
“是么？”
李恒看着她道：“可本王听闻，就在一炷香之前，你那好夫君说与***妹情投意合，求父皇做主赐婚为平妻。你当真无欲无求？”
姜芸猛的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李恒从她面上收回目光，低低道：“你别用那般目光看我，这消息我也是刚刚得知。鞑靼使臣入京的时候，悄悄将姜瑶带了回来，消息瞒的滴水不漏。”
“当年姜老将军与你两位兄长战死，灵堂上姜瑶叩见父皇，说姜家女儿亦能报效朝廷，她愿意出使鞑靼假意和谈，而你，可驻守边疆收复疆土，你们一文一武，至今仍是佳话。”
姜芸闻言冷笑：“我会的不过是强身健体的花拳绣腿，而她，却是鞑靼王子绝食也要相见的心上人！”
李恒神色淡淡：“此事，你觉得父皇不知么？你那好夫君不知么？但他们仍旧同意，你那好夫君甚至没有替你说半句话，你那般聪慧，自然应该明白是为什么。”
姜芸冷笑了一声：“无非是因为，我是假的没关系，只要姜瑶是真的，能迷惑鞑靼王子便成。”
李恒微微颔首，垂眸看着她道：“还有呢？”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姜芸闭了闭眼，缓缓吐出几个字：“他们，想要我死。”
“这话不准确，你的命对父皇来说可不重要。”
李恒转眸看向大殿，低声道：“所以，姜瑶回来不是意外，你回来才是。”
“传宁王与姜将军觐见！”
大殿内传来通传声，李恒看了她一眼，抬脚朝大殿内走去。
姜瑶跟在他身后，身上的铠甲对她而言有些重了，每走一步都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两年……
她终究还是活着回来了。
大殿内，永正帝面带微笑，慈眉善目的看着踏进大殿的李恒与姜芸。
左侧，站着的是大胤史上最年轻的正三品，工部左侍郎傅昭，姜芸的夫君。
而在他身侧的，则是与姜芸有七分相似，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姜瑶。
两人虽隔着一臂的距离，但姿态亲昵，一瞧关系便不一般。
俊男写真站在一处，赏心悦目。
傅昭的目光落在姜芸的面上，紧紧跟随着。
两年未见，她清瘦了些也黑了些，但骨子里的那股倔强与傲气却越发浓烈。
未施粉黛，瞧着更多了几分飒爽之气。
想起两年来那一道道战功，与陛下的赏赐，他决定待会儿同她好好谈谈。
一旁姜瑶扯了扯他的衣袖，傅昭这才回过身来，朝她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