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荏苒,过去的非常快。
这五年我终于熬到了头,看着母亲的脸,我的内心五味杂陈,可身为母亲的她怎么可能又看不出我的心思呢。
我强壮淡定的微笑着。
“小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母亲的话让我内心泛起一抹波澜,我依旧强装着淡定,“妈,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就好好养病吧。”
我不知道该去如何解释,虽然母亲没有直接说出那句话,但我明白,她应该是对我这五年的忙碌有些怀疑。
而且我的脸上总是时不时的带着一抹浅痕,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这是被打的痕迹。
“小斌,***走的早,咱家现在也就你能撑起来,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病在外面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儿。”
母亲的语气很沉重,让我有些受不了。
“妈...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我工作稳定,领导对我也很照顾,知道咱家的情况,还特意给我长了工资,你放心吧。”
我撒谎了,这种谎言很假,但却让人有种不舍得去拆穿的感觉。
母亲的眼底中划过一抹关心与担忧,我不忍直视继续看下去,将头扭到了一边,看着滴答滴答的吊瓶。
“小斌..你听话,我不想让你这么...”
母亲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窃听像是发疯了一般响起来。
我接听后,电话中粗鄙的咆哮声传来:“李斌,你他吗找死是吗?我让你在家电话,你死哪去了?”
电话中突兀的声音很是刺耳,我急忙捂住离开了病房,小声回应:“我在外面忙,马上就回去。”
电话中愣了几秒,孟雨晴再次咆哮道:“你个废物,有什么可忙的,找死是吧?”
此时的我感到一阵耳鸣,像是被这刺耳的声音所贯穿一样,“我马上回去接你。”
挂断电话,我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评判这个女人。
难道说这个时间,被男人带出去玩够了都不知道给送回去的吗?
真是可悲又可笑,这种生活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了,难道还会继续的纵容她吗?
可这些都不是我需要***心的事情,而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协议马上到期,我该为自己铺路了。
很快,我接到了孟雨晴发来的定位,是一家酒店。
我嗤笑了一下,发动车子快速的来到了酒店楼下。
气呼呼的孟雨晴并未直接上车,而是抱着膀子站在副驾驶门的位置,用一双怒遏的双眼死死盯着我。
那感觉恨不得想要用眼神把我撕碎。
我做出了快速反应,直接走下车,来到面前打开了车门。
啪...
深夜的酒店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回廊的声音游荡很久,这要是在白天的话,估计围观的人肯定不会少了。
我的脸很快便有些肿/胀***,我默默的捂着脸,没有回应。
“开车...”
孟雨晴坐在副驾驶,依旧满目怒遏的样子。
我发动了车子,奔着孟家疾驰而去。
当初为了躲避家里的追婚,这个孟雨晴居然在公司直接拉上了我,可后面的生活却让我直接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这个女人的内心完全让人感觉是个***一般的存在。
要不是给的***合理,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这‘协议’婚约的。
孟家虽然不是首富,但在这个城市当中,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进了他们家公司,可能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或许我还在为母亲的治疗费用而一个人分三瓣的去工作。
这五年,我在家的表现也就是两个字‘听话’,无论孟雨晴怎么吆喝,我都没有任何怨言,摆出一副任劳任怨的架势。
这种态度自然也博得了家里人的认可,虽然有些时候他的父母说教她,但也能看出来,这话意之外的意思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我是个成年人,自然能听出来这些。
所以我也就不当回事,只要每个月按时间拿钱,剩下的事情与我无关。
刚进门,孟雨晴就一脸不耐烦,手中的提包直接甩到了沙发上。
“姑娘,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正在看电视的孟德胜发现了不对劲,直接问道。
“哼...爸,还能谁惹我,当然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婿了,整天游手好闲的不说,我出去应酬,就让他去接我都不耐烦的样,你瞧瞧....”
恶人先告状,还真是让这个女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孟德胜瞥了我一眼,继续道:“姑娘啊,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有点话要跟李斌说。”
“爸..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啊,我看他就是个废物,干什么都干不好。”孟雨晴嗤之以鼻,依旧在家人面前表现的像个若是群体。
我早习以为常。
“那还不是你选的吗?”孟德胜严肃了一声。
“我...是...是我选的,那我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烂泥扶不上墙的啊。”孟雨晴将我在她的家人面前贬的一文不值。
“行了,有些事情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后悔,你先上楼去,我有点事情要单独跟他聊聊。”孟德胜依旧严肃。
“烂人...你最好别给我瞎说话。”孟雨晴咬牙警告着。
房间内,现在只有我跟孟德胜。
“李斌,你过来坐吧。”
孟德胜的目光中渗透出一抹慈祥与柔和,他盯在了我的红肿脸颊上。
心中自然明白了发生什么。
“哎...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孟德胜的话让我有些发懵。
五年了。
这五年虽然孟德胜不怎么跟我有话说,但也时不时的都能看在眼里。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居然会跟我讲这些?!
我有些局促,几乎接近于紧张的状态坐在那,但心里却很轻松,倒要看看,这一家之主在今晚要跟我讲什么?
“不委屈...”
孟德胜再次看向我,目光中带有一丝迟疑感,“听说你的母亲现在还住着院呢。”
“对!”
“治疗的怎么样?有没有好转?!”孟德胜关心着问道。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