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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医生?”走廊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白砚苏赶紧抽手离开江严,立刻把他向后推了推。

江严认出了来人,是他们同科室的小***之一,个头矮矮的,戴着个黑框***。

“什么事?”白砚苏理了理衣服,将上衣口袋的钢笔扶了扶,“走,去办公室说。”

“没什么事,听说你过来了,想看看你伤好点没。”小***狐疑地看了眼江严,小声冲白砚苏道,“他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里面躺着我们的人,我还不能看看了?”江严立马回嘴,他本来就身材高大,此刻故作严肃居高临下地说话,吓得小***一溜烟跑了。

两人互逗趣儿的样子惹得白砚苏连连摇头,“你跟她计较什么?多大点的孩子而已。她知道我避讳***,所以比较好奇。”

“对,但是以后我们不仅不能避讳,还得住在一起,成天耳鬓厮磨。”江严伶牙俐齿地补充,话罢又斜睨了白砚苏一眼,“你弟也看了,今天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赶明个儿大早领证去。”

“好。”白砚苏又隔着玻璃望了一眼白颜齐,将门关拢了一些,两人就肩并肩下楼去了。

白砚苏的户口本在张迎那里,两人买了点东西去拜访,江严就顺带把白砚苏的户口本顺走了,张迎也温温柔柔地没说什么,只是打趣了一遭,“就这么个小花篮就把我儿子卖了,看来是因为新郎很值得啊。”

白砚苏本就容易脸红,这被亲近的人一调笑,脸色就更挂不住了,只得赶紧催着江严离开这里。

第二日清晨,两人起了个大早就去把证领了。直到将红本本拿在手里,江严还觉得不够真实。

“怎么是你求婚的我,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要什么感觉?”白砚苏一边开车一边飞速地瞟了眼后视镜,“今天没有狗仔,江队长挑时间挑的准。”

“对吧,你老公就是厉害。”江严的手指反复***红本上的名字,白砚苏,白砚苏。

“再摸,字都要被你摸掉了。”虽是说着责备的话,语气里却一点斥责都没有。江严望着白砚苏的侧脸,心中暗暗揣摩着,他的心情应该不错吧?也没有冷言冷语,倒是亲近了许多,还会打趣人了。

“摸不掉,才下纸头,却上心头!”江严自己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也为自己屡出佳句沾沾自喜。就在此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声音,“我们领证以后,我绝对把你的名字纹在我心口的位置!”

几秒之后,那个声音飞速地消失了,江严回神的时候,白砚苏已经将车平稳地开上了二环,他认得那是回江宅的路,可开车的人又再次让他出神。

自己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一个人?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跟那个人真的很像吗?

江严这么想着,目光不由得就往身旁人那边扫去,那握着方向盘认真仔细的模样也是如此相同,不苟言笑却不失风趣礼节的样子,竟然也是如出一辙。

江严身体健朗,皮肤也算白,所以脸上一有变化就能被人轻而易举地捕捉到。

“你怎么了?”白砚苏见江严脸色很差,连油门都踩得轻了些,“你想到了什么事吗?”

此时的江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白医生关心自己而感到开心,反而有种被他看透的心虚和不安。

他望向窗外,看着一挂一挂消失的柱子道,“我怎么可能有事,继续开车吧,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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