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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洒在长满一脸络腮胡的沈妙妙的脸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老妈给她煮了大肘子正夹了一个给她的碗里,问她怎么不吃呀,沈妙妙正想夹起来咬一口,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发现自己竟然流口水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翻了个身,继续沉浸梦里,想继续把梦里的大肘子吃完。

不知过了多久,沈妙妙从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天空己经蒙蒙雾色。

她坐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心中充满了对老***思念,好想回家,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她的狗狗啊财,想着想着就伤感了起来。

沈妙妙佝着身子,将自己抱作一团窝在囚车的边上,再配上这凄凉的月色月色,更增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柳玉寒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只看着眼色倒不似之前那么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大块头看着不着调,但却也不似个坏人,想着想着便也闭上了眼睛,放松了下来,回想抄家和流放,这一路的颠沛流离,便让柳玉寒浑身都又紧绷了起来,好在,现在的处境目前都还不算太坏。

囚车一路北行,路上或多或少也有不少事端,但大多都被沈妙妙给挡了大半,就如上次想强抢柳盼儿的那几伙人不服气,私下里克扣柳氏兄妹二人的食物,这还是让沈妙妙有天突然发现的,就说怎么那隔几日也会给两兄妹搞点荤腥补补身子,怎么还是日渐消瘦呢,这天正偷摸进营地后厨,打算再偷点荤腥的,正好听到那伙人在讨论这个事儿,说顿顿只给他们送了点稀粥,也不见他们求过饶,倒是个嘴巴硬的货。

沈妙妙在帐外一听当即就火大了起来,就说连着也送了不少吃食,怎么两兄妹越发消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沈妙妙当即就撸起了袖子,冲了进去,把几人暴揍了一顿,并警告他们,敢再克扣兄妹二人,下次可不是身上只被打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了,几个人捂着脸连说不敢了不敢了,沈妙妙才作罢第二天,送来的吃食虽说依然很简陋,但是最起码粥里有了***,不像之前送来的就剩一碗清汤寡水,柳玉寒看着这,不用想也知道应当是那个人所为,心里又暗暗的记下了一笔,等以后加倍偿还恩情。

沈妙妙觉得要保护柳玉寒的生命安全,不能光嘴上说,虽说孔武有力的外表看起来己经能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但身子确实是个肌无力,于是开始了每天锻炼自己,早起就先打一套具体拳去去浊气,这倒是要感谢他的大学军训教官了,因为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吐槽教官的地中海,于是被拎出来去学了一个月的军体拳和擒拿,这份不好的记忆让沈妙妙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浑身战栗,不过因着这深刻的记忆,如今传到了这里,倒还可以拿出来练上一练,虽没有什么***力,不过拿来强身健体,吓唬吓唬旁人但也不错,这奇怪的招数确实引来了不少人的观看和议论,毕竟谁也没见过,再配着沈妙妙可怖的一身腱子肉,都默认为她是个练家子,对她敬而远之,不好找她和柳玉寒一家子的麻烦。

队伍一路北行走了数个月,终于踏上了北境的土地上,这片被遗忘的土地,是流放者一生的归宿。

举目西望,尽是荒芜,看不到头,也毫无生命的气息,广袤的荒原上,寸草不生,只有干裂的土地和漫天的风沙。

狂风呼啸而过,掀起阵阵沙浪,让人睁不开眼睛。

天空中,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使得这片土地更加酷热难耐。

从此,这些人,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不毛之地,自力更生的生存下去。

这片荒芜的土地,是流放者的噩梦,也是他们重新的开始,是绝境亦是逢生。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达到了边城——文叶城,车马跟着进了城,城里只有一些驻扎的老兵,街道上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摆摊卖着些家用的东西,看着好不凄凉,沈妙妙看了心里首叹气,虽己经知道柳玉寒后面会重返永国都城,一路高升,官居宰辅,但是也不知到底是何事,那该死的***说完就下线到现在都没有再说话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日子也是有的熬了。

柳玉寒一家被分到住在牧场旁边,划的几亩田地也是贫瘠的可怜,种植的收成可能还不够糊口,柳玉寒一家便自请戍边,每月能一人能领取的二两饷银,这要搁以前,便是在路边上看到了都不会捡的柳家人,如今也是捉襟见肘,没半点法子,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光靠几亩薄田,一家子怕是都活不成了,况且柳家人一家子过惯了好日子,又哪里会种田呢,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为了家里能好过,柳玉寒和两个伯伯以及两个堂哥都去了府衙报了名,两个伯伯因着年纪大了些,被安排和一些老卒一起守城门,两个堂哥高高大大的便划去了衙门当差,至于柳玉寒,衙内看着这面前唇红齿白的人,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等着分配差事,存心想要刁难挫搓他身上的少年气,便给他分配了个马料场做看了个马夫的活,衙内原以为柳玉寒会质问他为何唯独给他派了个最脏最累的活,可他只是恭敬的行了个礼,恭敬的道了声“多谢大人安排”,一看就是以前家里习过文读过书,讲规矩的人家的出身的,这态度让人想挑毛病也挑不出什么。

话说柳玉寒一家,当官兵带着抄家的圣旨一到柳府,柳夫人便都给了下人他们放了***契让他们自己另寻他路去了,于是除了柳玉寒***如今还被收押在典狱,被流放的便只有柳玉寒两兄妹和他们的母亲,两个伯伯以及两个堂兄。

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只有两间大草房,柳夫人和女儿凭儿住一间,剩下的几个住一间,又小又破,但是好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比在囚车上好了不知道太多。

柳夫人也放下了从前做贵妇人的身段,找了些活计贴补家用,替别人缝补衣服换点柴禾的活计啊什么的。

在这里钱只能起少数用,毕竟这里啥也没有,得靠自己创造,货币不怎么流通,好的东西买不到,只能买点家里面需要的用来家用。

且叶问城与西北处接壤的地方是匈奴的所在地,于是便常被时不时的***扰一下,对方也不为了夺城,毕竟这里穷的只剩下一个城门了,城里的人才有些用,为了生存他们就得生产种植植粮,畜牧等,这些蛮人也就过来抢了东西就走,毕竟谁不想要个能自己生产东西的粮仓呢。

西北不比都城,白天的酷热让人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太阳高悬在天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沙子被晒得滚烫,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火上行走。

空气干燥而炽热,让人呼吸困难,仿佛能将一切水分都蒸发殆尽。

然而,当夜幕降临,寒冷便迅速袭来。

白天的酷热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冷。

沙漠的夜晚,温度骤降,寒冷的空气穿透衣物,侵袭着身体。

没有了太阳的温暖,大地迅速***,让人感受到了***两重天的巨大温差。

刚来这里的柳家人都觉得异常艰难。

但是好在一家人在一处,心在一起齐着,日子总还有些盼头。

至于沈妙妙,自从进了城之后便和柳家人分开了,毕竟她是个外来人,又偷摸充当流放的差译,所以她急需能证明她身份的文书,不然便是空白户,可是要蹲大狱的,所以,沈妙妙暂时无暇顾及柳玉寒一家子,只戴她***下来,己是大半个年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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