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化为一股药液滑入喉中,在积气诀的运转下渐渐感知到了经脉中的灵气。
宛若孱弱的气流,稍有不慎就会消散在经脉之中。
余妃果断紧守灵台,思绪平稳的引导着灵气在经脉中游走,随着一周天运行结束,只差最后一步,在将灵气引入丹田之时。
灵气仿若同石子般投入浩瀚的湖水之中,略微泛起微不足道的波澜。
门外的仙苗执事张封,察觉到房内灵气积蓄失败之后,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按照常理来说一枚回气丹足以让四灵根的修行种子凝结灵气,而此女却失败了,看来她这资质比预想的还要差,真不知是怎么半路进的宗门,看来自己的打算要付之东流了。
此时的余妃眉眼微蹙,脸上尽显忧郁失望之色。
没想到自己根骨竟差到如此,只得将仅剩的两枚丹药尽数服下,要是此次失败...
将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余妃缓缓闭上双眸,但睫毛不住的颤抖着显出了内心极不平静。努力恪守心神,奋力将杂乱的内心抚平,喉咙滚动间将丹药咽下。
丹药化为两股暖流进入身内,余妃意念一动将收束好的灵气慢慢按照积气诀的路线运转,但庞大的灵气根本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
随着汹涌的药力流过静脉,让经脉发出阵阵刺痛。
余妃紧紧抿着嘴唇,宛如不断***般的噬痛她竟也一声不吭,只是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额头泛起细细密密的汗渍。
她努力将其引入丹田,平静的状态瞬间被突如其来的药力打破,一团团灵气在丹田中不断消散,静脉中的灵气持续补充。
竟然这般阴差阳错的平衡下来。
直到两次周天运转结束,所剩无几的灵气缓缓流入丹田之中,但与方才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
余妃睁开双眸,脸色苍白如纸,眼眸中夹杂着几丝不可置信。
自己这是失败了?
心头被惶恐压得她说不出话来,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像是在下一秒就要瘫软下去。
随着仅剩的灵气进入丹田,一道阴阳鱼模样的佩饰好似喝饱了灵气,渐渐在丹田之上浮现。
叮~
一声玉石的脆响在脑海中响起,让神情恍惚的余妃彻底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竟能内视到自己的丹田,还有那上方漂浮的阴阳玉佩。
只见玉佩左侧的墨色小鱼散发着淡淡荧光,右侧的白色小鱼颜色暗沉。
余妃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因这玉佩十分眼熟。
是了!
自己便是因为它重生到这个世界,成为一名婴孩,本以为会开启绚烂的人生,却没想到过得格外悲惨,自己拼尽全力、放弃了尊严才勉强苟活下来。
玉佩没有理会他的思绪,闪动着荧光漂浮在丹田上方。
看来是它导致自己大半年的时光毫无所获,连同这三枚丹药都差点吸收殆尽。
但此物有什么用处?
余妃内心疑惑,意识紧盯着这个罪魁祸首,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怨恨还是庆幸。
疑惑刚生,玉佩仿佛有所觉,发出叮咚的朱佩之声。
忽的,左侧黑鱼上的荧光开始向白鱼蔓延,不到片刻间光芒便互相调转。
随着白鱼光芒大绽,余妃立刻感知到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心有所觉,但现在着实不是检查的时候。
余妃察觉自己丹田内所剩不多的灵气受到莫名的牵引,缓缓汇聚、沉积。
积气诀自行运转,以丹田灵气为引,周遭的灵气开始向着体内汇聚。
霎时间仿佛是捅破层窗户纸,伴随着心头的脆响,体内灵力复返而出,开始一寸寸的淬炼身体,并且在丹田凝聚出了些许灵气。
皮肤上开始排出一层油污般的污物,让整个人都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院子中的执事感应到房内的灵力波动,神色木然,三枚回气丹,足够让四灵根的修士到达练气一层中期了,而此女只是勉强诞生气感。
这么差的资质也就靠着身皮囊能讨一时之喜,自己的算盘真是打了水漂。
耳边传出木门开合的声响,伴随着轻巧的步履,余妃缓缓走至老者身前。
“***余妃拜谢执事大人,大人引路之恩晚辈永不相忘。”
老者由着她跪地拜谢,等她结结实实的叩了个响头,才捋着胡须,面带笑意的挥出一道灵力将其托起。
“你如今已然入道,你我之间便不必如此生分,我名张封,你以后称呼我为张老就好。”
余妃面色恭顺,乖巧答道:“***明白。”
张封摩挲着面上的胡须,偏头看了看天色,此时距离午时尚早,便开口说道:“你先回去收拾行囊,待准备妥当,你我二人便同去吴公子府上。”
此话一出让余妃内心一凛,刚刚凝聚灵气的喜悦顿时消得无影无踪,自己如今能半脚踏入修士行列,说白了也有那吴公子的功劳。
如果没他的威名,自己怎么可能获赠这几枚回气丹。
余妃面色未变,低眉顺眼的拱手应是。
“谢张老提点,***这边先行告退。”
见她离去,张封才从袖口处飞回的枚传音符在手中把玩,叹道:“此女倒是恭顺,但可惜啊,可惜。”
余妃缓缓迈出院子后,紧绷的身体总算松弛下来。
感受到体内蕴含的力量,有种脱胎换骨的之感,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将自己逼迫至此的身影,内心冷意更甚。
她决定在离开之前办件事情,让自己了无牵挂。
回到自己房前,已经看不到那些少年身影,毕竟如今距离考验结束也只剩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还达不到炼气一层...
余妃走至门前,在泥泞的地面上捡起木桶。
再次来到溪边,水里倒映着宛如泥人的自己。
她简单的洗漱了下脸蛋,觉着皮肤竟然更加光滑细嫩了,连平坦的***都鼓胀起来,让胸衣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最重要的是下身竟然空荡荡,仿佛没了最后的底线。
不再多想,这回轻而易举的盛满整个木桶,单手便能拎起,步履轻盈。
余妃回到房间,将门窗锁好后才面色略带潮红的褪去衣物。
果然,自己如今已然彻底变为了女儿身,这并未让其惊慌,反而彻底松了口气。
毕竟与活下去相比,变成女人如今倒成了最好的选择。
要不然以男儿身份被那吴公子发现,其下场想必不会太好,除非他有断袖之癖。
取出备用的粗布***套在身上,遮挡住了乍泄的风光,但硕果却将衣服撑的挺立,能从领口处看到些许***。
噌~
将自己一直藏匿的短刃抽出,含春的眼眸被雪白的刀刃映出了片片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