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生怕自家小姐继续作死,因此就要将家里的那块免死金牌给就这么用掉,匆匆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殿下恕罪,我家小姐素来就是这样活泼开朗的性子,就是喜欢开玩笑,不是故意对殿下不敬的,求殿下恕罪!”
清婉内心想哭,这小姐在京安的时候还没有这样,怎么离开了京安回了京城,却越发的和白老爷子像了呢?
难不成真的是谁养大的孩子,孩子就像谁?
姜淮之长出了一口浊气,“罢了,孤不会怪罪的,你起来吧。”
“多谢殿下宽宏!”
沈思凝起身行了一礼,“是我冒犯殿下了。我只是因为被九皇子当众羞辱而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种荒唐事儿的,还请殿下不要生气。”
姜淮之见她脆弱的样子,也觉得九皇弟做的有些过分不顾女子颜面了。
她这般,或许也真的是受到了刺激才一时冲动行事。
“无妨,孤没有生气。九皇弟伤了你的心,孤作为他的兄长自然也是怜悯你的。”
沈思凝抬起头,眸光带着感动与期许,“那殿下可否再满足臣女一个愿望?若是能实现这个愿望,臣女死而无憾了。”
姜淮之看着她满心期许的神情没忍拒绝,“你说吧,只要是孤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实现。”
“臣女想要摸摸殿下的脸!”
“沈思凝!”素来性子好的太子终于忍无可忍了。
清婉叩首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我家小姐是脑子进了浆糊突然之间疯了,殿下千万不要和我家小姐一般见识啊!”
清婉操碎了心。
沈思凝有些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怎么能因为太子看起来很好欺负就可着一个人欺负呢?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双眸盈满泪意,一张昳丽生辉的精致面容我见犹怜,看得人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哭了?是孤太凶了吗?孤也不是故意斥责你。不哭不哭,都是孤不好。”
沈思凝轻声啜泣着,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真的......真的不能摸一下吗?”
姜淮之脸上的愧疚戛然而止。
清婉听着自家小姐笑的前仰后合的笑声,以及太子匆匆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有些怀疑人生。
几个妈啊,玩的这么嚣张。
那可不是阿猫阿狗,那是当朝储君!
幸亏太子殿下是个好脾气的人,若是换个人早就雷霆大怒了!
果然小姐和白老爷子越来越像了,论无耻这方面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小姐,您这样做岂不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样好性子的人都被您气走了。”
沈思凝无辜道,“可是我实在是没忍住,太子殿下看起来好欺负的很,欺负起来也让我心底里的变态因子无比活跃!”
清婉不解,“小姐,变态因子又是什么?”
怎么又说一些她从来没听过的话?
沈思凝也愣了一下,“好像是听外祖父说起来的吧,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
不过自从一年前她伤到了头之后就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不仅如此,还好像自那之后忘记了一些什么,可仔细一想又好像没忘记什么,从小到大的记忆都还有,奇怪得很。
每次一门心思的去想,就头疼的很。
“算了,不说这个了。”
清婉道,“小姐,如今这里是京城不是京安了。您平日里说话做事也得注意一些,否则会出大事儿的!”
沈思凝却不这么认为。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只要我活的肆意快活、顺心顺意,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值得的。总比一辈子受人委屈憋憋屈屈的划算。”
人生短短几十年,她才不想每日活的谨小慎微毫无乐趣,枯燥无味。
更何况,她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多了一条命呢!
清婉沉默,总觉得此刻的小姐,精神状态很优美的样子。
是被九皇子气疯了吗?
清婉叹了口气,“可是小姐你若是死了,奴婢要怎么办呀?”
清婉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劝解她不要轻易将生死放在嘴边,要重视生命。
沈思凝淡声道,“你也死,下去我们还是好主仆。”
清婉:“......”
❀
云海见着自家主子出来,还脸颊通红的样子,惊讶道,“殿下,您的气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好?”
明明之前在宫里被皇上罚跪,脸色很是难看。
他都担心殿下会不会突然病弱昏倒。
可如今瞧着气色那叫一个好,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殿下气色这般好的样子了。
姜淮之瞪了他一眼,“多嘴!”
云海闻及此言愣了一下,殿下竟然训斥他了?
殿下那样好脾气的人竟然训斥他了?
不会是他听错了吧?
“殿下,皇上让您多规劝规劝九皇子和沈小姐和好如初。属下觉得这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呢?您可是太子,又不是他们的老妈子。”
“这九皇子和沈小姐真能给殿下添麻烦!”
姜淮之临上马车之前看向他,“这是九皇弟的错,与沈思凝有何干?”
云海顿了一下,“是,属下失言。”
姜淮之上了马车,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吩咐道,“你去命人将孤书房里的清心咒、静心诀都找出来送到沈府,让沈思凝好好读一读。”
云海有些不明白,“殿下,这是为何啊?”
姜淮之闭上双眸,“孤觉得她心不静,总是喜欢想些乱七八糟的荒唐事儿!”
云海沉默,半晌倒吸一口凉皮,惊讶道,“沈小姐该不会调.戏殿下您了吧?!!”
否则殿下常年脸色苍白,为何刚刚从沈府里出来脸颊那般红润?
姜淮之推开窗户黑着脸,“你要不要再大点声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云海立即低下头,“属下失言,请殿下恕罪!”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