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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躲进里面去把亵裤脱下扔地上,你不用管,我会处理,你再把这个直接穿上,就像穿亵裤一样穿裤子里面。”

“看清楚了吗?先撕开,等穿上了,又合上,这个粘性足,比绳子系都牢,不用担心它会散开,会掉。”

“我知道了!”

杨氏慌乱的接过闺女手中的东西,质量像纸,像布,又不像纸,不像布,反正不知道是个啥。

她也不寻摸是啥了,照闺女的话去做,亵裤脱了扔地上,被孟青罗捡去挖了个小坑埋到土里面去了。

一家三口很快就回到队伍中,老爷子只瞥了眼便收回了眼神。

杨氏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轻声问孟青罗,“阿萝,这啥亵裤真不怕染上血?几个时辰都不怕?”

“不怕,阿娘信我,时间差不多了再换一个就是!”

她给杨氏的是从卖场空间里拿出来的成人纸尿裤。

本想拿卫生巾,但想着这一路上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更换,不如用纸尿裤迁就迁就,比古代垫灰的月事带好太多。

至于东西哪儿来的?

只要杨氏不问,她绝不开口主动说明。

她若问,就说是从京城得来的好东西,本是给小娃娃穿着垫夜尿的。

这大燕本没有的东西,饶她是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哦,也许,这玩意儿海外说不定真有。

孟青罗赌得没错,杨氏得了闺女的帮助解了大尴尬,心中那感激之情都溢于外了,哪会再去追问她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闺女心疼她,将好东西拿出来给她用,她再多嘴问她来处岂不是要伤了母女情份。

要知道她家阿萝最不愿提的就是“京城”二字,最恨的就是那无情将军府里的亲人。

阿萝被将军府送回来后抱着她大哭,说:“阿娘,阿萝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了京城,从此以后,阿娘就是我的亲阿娘,阿爹就是我的亲阿爹,孟家村就是我的家,将军府那些人,阿萝便当作从来没有过!”

杨氏在想往事,孟青罗在想现在。

孟青罗在想啊,做为女子的她也要来那玩意的,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天道爸爸送了她一个宝贝空间。

她不用担心拉屎拉尿后没纸擦,要像这里所有人一样,用棍子,石头刮,用树叶子擦,也不用担心来月事后没卫生巾用,要用那古老的灶灰月事带。

她觉得吧,她就是天道的亲闺女,天道巴巴把她扔到这苦逼的世界来体验生活了,又怕体验时出差错再次一命归西,嫌送她投胎忒麻烦,这才送了她一个宝贝空间。

孟青罗正庆幸着呢,前头队伍里又出事了。

胡婆子家乖孙,孟宝苗小朋友因为天太热,眼一翻,直通通倒地上不动了,就像那天柱子一个样。

把胡婆子吓得喊爹叫娘,差点儿没跟着一起撅过去。

好在孟青罗给孟里正家柱子的药,柱子没吃完人就好了,药剩下一半的样子。

将剩下的药强行喂进了宝苗的肚子。

这期间,大家都坐在原地等着,孟青罗听见小娃娃在那叫着:“阿娘,我渴死了,再给我喝一口,就一口。”

阿娘:“不能再喝,多一口都不行,现在水没找着,得留一点湿湿嘴。”

“阿娘,头上痒,好痒……你帮我挠挠。”是女娃子乞求的声音。

“挠啥?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要挠你自个挠去,阿娘得歇会,可累死阿娘了……呜,呜……这是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哇?没吃的,没喝的……呜,呜……”

妇人说着说着就崩溃了。

妇人大哭的声音里夹杂着女娃娃挠头皮的声音,瞬间让孟青罗浑身都麻了,就像被人突然点了麻穴一样。

大家久未洗澡洗头,天热出汗,浑身散发着一股酸味,那头发里……定长满了头虱。

所以才会痒得那厉害。

娘哎……

孟青罗不能想,一想她觉得自己不仅头上痒,身上也跟着开始痒。

半晌后又猛的起身,将背篓里自家俩奶包的小脑袋瓜全给仔细扒拉了一遍,扒拉完站起来拍拍胸,还好还好,两小只头发味道虽难闻了点,但并没有看到头虱。

背篓里的小奶包俩脸懵X:“阿娘扒拉咱俩脑袋做啥?”

在孟青罗担心头虱的问题时,孟里正又跑来找老爷子:“三叔,这样子没水下去该怎么办?天热没水,小孩子和妇人们容易中暑哇!三叔可有印象要走多远才有高山深涧啥的?”

孟里正这样问,是因为老爷子曾经护镖到过京城。

孟老爷子沉默了下,瞅了眼孟青罗又赶忙收回了眼神,摇摇头,“那都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护镖紧张着呢,哪会特地去记不相关的事,还是千里路上的山头,现在想起来有些模糊,隐约记得附近是有的,但是有多远,还要走几日,我就记不得了,人老了,记忆不行了。”

没有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孟里正失落的离开。

宝苗已经醒了,正躺在他娘怀里,孟里正过去瞅了眼,见没事了,又吆喝着大家上路继续前行。

有水要走,没水更要走。

行走,才有寻到水的希望。

又是一天过去,又是再一次露营。

这一次,村中许多人家的锅碗瓢盆都不用往下卸了,包括孟青罗家在内。

没水了,拿什么做吃的?

竹筒里还剩下几口水,要留着润嘴润喉。

孟里正再一次过来了,带着他的大儿子孟常孝,还有村中的三个青壮年,就是清晨出去找水的那几位后生。

“三叔公,我刚刚想过了,还是得派人晚上出去寻水,要不然,明日大家都挨不过。”

“好!”孟老爷点头,“让我家老大一起去,他会拳脚功夫,遇到啥事能顶巴一下。”

孟老爷子没想到走了两天一晚,连个山头都没见着,这同样也出乎孟青罗的意料,她本想着有山她就好搞小动作,将空间的水拿出来。

“阿爷,我跟他们一起去吧。”孟青罗上前。

“不行!”孟老爷果断拒绝,“晚上黑乎乎一片,你帮不上啥忙,去了还添乱。”

大儿子去他都担一片子心,更何况软糯瘦弱的大孙女。

孟里正来找,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儿子有功夫在身,多了他就少了很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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