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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这一年多都没你的消息,我一直担心着。”聂婳眼睛都红了。

宁淼鼻尖也发酸得厉害。

上一世两人已天人永别,这一世还能见到活生生的她,太好了。

她弯弯唇:“我很好,只是没去打扰你。”

见她一双手上都缠着布带,聂婳拢眉:“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就擦破了点皮。”

宁淼拉着她的手到矮榻边坐下。

互相打量着对方。

“你怎么做了永昌侯府的大娘子,听说他家大公子不是......不是昏迷不醒,药石无医吗?”

宁淼抿唇默了默,也不打算骗她,就简明扼要地跟她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当然,没讲重生。

只按照时间线,讲了她离开一空大师后这一年多的经历,她做了康王的谋臣,发现康王不是好人,对她下毒,她嫁到永昌侯府是为了解药药引。

聂婳听得惊呆了。

尤其是听到解药的药引是宴墨白子嗣的脐带血时,更是惊得眼珠子都直了。

“你的意思是,你嫁给哥哥,是为了弟弟的子嗣?”

“嗯。”宁淼点头。

聂婳:“......你这......”

“没办法,宴墨白太难接近了,只能绕这么大弯子。”

聂婳低叹。

这哪是大弯子,这是死路啊!

宴墨白难接近在京中不是秘密,听说不少名门贵女在他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他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何况她的身份还是他的嫂子。

“你这事也太难了。”

“是很难。”宁淼也叹了一口气。

可没办法,这是唯一的路,不能因为难,她就放弃。

放弃就是死。

“好在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只能徐徐图之。”

聂婳点点头,此事也没有其他的路。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宁淼笑:“你在一日之内帮我把玉佩修复好了,就是帮我大忙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聂婳自袖袋里掏出玉佩,放到宁淼面前的桌上:“看看修得可还满意?”

宁淼瞅了一眼:“你的手艺我自是放心。”

“对了,你后来回过紫霞山吗?”聂婳问。

宁淼摇摇头:“没有,你呢?一空大师还好吗?”

“上个月我去看过他,挺好的。”

“那就好。”宁淼放下心来。

于她而言,一空大师是救命恩人,是老师,是父亲的存在,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其实一直心系着他,之所以下山后再没回过紫霞山,同她不跟聂婳联系是一样的原因。

她的谋臣身份得隐秘,也怕给他带来危险。

争储斗争激烈,风云诡谲、血雨腥风,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还会连累身边人。

“我的事,你别告诉她。”宁淼叮嘱聂婳。

聂婳点点头:“知道。”

“聂婳。”宁淼看着她,看着鲜活的她,情绪翻涌。

见她突然叫自己名字,还叫得那么郑重,聂婳有些莫名:“怎么了?”

“几位皇子争储,你们聂家站哪位皇子?”宁淼问。

争储需要雄厚的金钱支持,像聂家这样有名的大商户,会被皇子拉拢,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上一世只查出聂家制造假玉玺,并未查出是受哪位皇子指使,聂家也宁死不招。

聂婳摇摇头,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个:“没听说站谁,也不会站谁,聂家有祖训,不许涉朝堂之事,父亲断不会违背,怎么了?”

宁淼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没有骗自己。

所以,要不就是聂家人站队,聂婳不知情,要不就是这个时候,聂家还没有站队。

“我做了一个噩梦,聂家帮人造假玉玺,招致满门抄斩。”

虽然说这些不吉利,但宁淼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出来给聂婳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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