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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了狠心,脱下薄如蝉翼的外衫,另一只手握住男人坚硬的手腕,轻轻覆在自己心口上。

眼见着顾凛忱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即将疯狂,孟筠枝勾唇轻笑,俯身去亲他的唇角,“顾大人,喜欢吗?”

少女肤白胜雪,美眸潋滟。

唇瓣不点而朱,天然带着绮丽的颜色。

哪儿哪儿都是软的,哪儿哪儿都是香的。

顾凛忱舌尖死死顶着上颚,肌理紧绷,颈间血管爆筋。

他狠狠闭了闭眼,猛地一翻身,将人掀倒在被褥间。

“你何苦呢。”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孟筠枝笑得更欢,眼底波光潋滟,像是夺魂摄魄的妖精。

“顾大人,我们各取所需,银货两讫。”

顾凛忱冷笑了声,凌冽眉眼已全然被慾望所挟。

他俯身,重重咬在她唇上,暗哑的嗓音湮没在两人唇齿间。

银货两讫?

“不可能。”

想都别想。

......

珠帘娇影,暖香浮动。

腰肢摇摆,酥软颤颤。

红袖楼里光影交错,笙歌不停。

三楼房间里的圆桌上,一桌丰盛菜肴无人动。

旁侧躺着一个雕纹精致的楠木盒,无人问津。

初春时节,余寒散去,万物复苏。

夜半时分,屋外淅沥沥下起了雨。

雨声朦胧,掩不去香榻上的少女娇音。

男人背肌紧实,沟壑分明,覆满精汗。

孟筠枝细颈微扬,咬住即将出口的闷哼,却又忍不住问,“...药、药还没解吗...”

她会不会还没出红袖楼,便先死在这儿了?

顾凛忱掌心抚她汗津津的小脸,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还没。”

呜...

孟筠枝通红着眼眶,修剪齐整的指甲在他健硕的脊背上留下斑驳抓痕。

她有些后悔...

这药莫不是下重了?

为什么还解不了?

长夜漫漫,如此难熬。

孟筠枝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春雨依旧还在下,连绵不绝,浇湿了窗台上精心灌养的娇花。

花瓣似盛不住这雨水的重量,微微耷拉着。

后半夜,孟筠枝直接昏死过去。

纱帐轻掩着的床榻边,桃色薄衫与玄黑色的男子锦袍堆积掉落在地上。

不分彼此。

顾凛忱抬手拂开她黏在颊边的湿发,眸色深幽。

可下一瞬,视线在扫到她手中紧握着的那个杏白色香囊时,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夜色昏暗,房中银烛燃至末尾,光亮朦胧。

红袖楼里的热闹将歇。

然而不过片刻,老鸨的房门便被人大力拍响。

“谁啊谁啊!催命符一样...”

老鸨睡眼朦胧开门,随即瞌睡虫被彻底惊醒。

男人趁着夜色而来,高大身躯隐在幽沉的光线之中,周身气势凛冽,如地狱判官。

一旁的子昕将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丢到老鸨身上。

老鸨甚至来不及反应,欲弯腰去捡,却被子昕一把揪住。

“人我带走,若是之后有关于她的半分流言传出,无论是谁说的,皆会算在你身上。”

面前的声音冷若冰霜,老鸨霎时惊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点头哈腰,“草民绝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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