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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沐曦清早起来,吃过家丁给准备的早饭,就去太守府看望大哥穆白。

结果听守卫士兵说穆白一早就带着东阿名士程昱去拜访平丘毛阶去了。

沐曦向守卫打探了一下穆白的亲卫可有什么将领。亲卫答道:“目前太守的安全是由曹纯将军负责。”

沐曦一听典韦还没有来投穆白,便带着家丁兴匆匆的向己吾跑去。

沐曦知道己吾有个盖世猛男——典韦!

穆白本就在己吾起兵,己吾也是穆白的根本。

己吾由南向北的官道上,徐徐驶来一红一黑两匹快马,隆隆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卷起一片尘土,又很快消散于大雾之中。

骑红马的男子身着一袭黑衫,面若冠玉,长得颇为英俊,星眸中精光绽放,夹杂着几分狡黠之气。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穆白的五弟沐曦。

骑黑马的则是昨日来报到的曹家家丁兼保镖的老五。

沐曦来己吾城的主要目标就是招揽典韦。

可人海茫茫去哪找呢?总不能贴个告示通缉典韦吧。

要是那么做,没等把典韦招到手,弄不好就得让典韦给他弄死。

“就当微服私访,体验一下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好了。”沐曦喃喃自语道。

“五爷你看,前面推推嚷嚷的,好像有人在闹事。”眼看到了己吾城门口,老五恭敬的和沐曦说道。

“老五,你别老是五爷五爷的我听着不习惯,咱俩以后在外面,你就叫我五哥,我叫你五弟,行不?”

老五:“。。。。”

沐曦向己吾城门看去,只见己吾城的护城河边围了好多百姓,这些人一个个穿的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的,看着非常可怜。

沐曦见状,比较好奇:“五弟你去前面大厅一下,看看是不是丐帮聚会?”

“丐帮?好的五哥。”老五纵马去前面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不大一会老五策马而回,向沐曦回报:“五哥我打探清楚了,前阵子下雨,将上游水滴冲垮了,淹没了好些村落。城门外的这些人都是落难的百姓。城内守官担心有探子混入,便将这些灾民聚集在这里。每日定时施粥放粮,给这些灾民一条活路。”

“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沐曦摇了摇头:“咱们先进城吧。”

老五跟着沐曦向己吾城而去。

己吾城县衙内。

一个身穿蓝衣儒服的青年,翘着二郎腿,坐在县宰的位置上,悠哉悠哉的吃着瓜子喝着茶水。

县宰在下方一个劲的陪着笑容。

能让一方县宰,在自己的底盘像伺候大爷一样的人物,在整个兖州目前除了穆白,也就只有穆白的谋主戏忠戏志才一人而己。

只听戏志才道:“如今灾民己安置妥当,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某家替你去跑腿的?”

“戏先生严重了,如今粮草以及耕种之物府库都己齐备,灾民饿了有饭吃,冷了有衣穿,己不需要其他,戏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在这赈灾吧,戏某出去走走,便不在这与你扯皮了。”说罢戏志才起身就向外走去。

己吾县宰见戏志才要走,不由得差异道:“戏先生,下官己叫后厨备好了饭菜,您这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还要你管?五石散吃多了,出去散散药力。”戏志才洒脱的挥了挥手,一步三晃的向外走去。

穆白在兖州站稳脚跟之后广施仁政爱民之策,戏志才奉穆白之命在兖州境内巡查,政策落实是否到位,并针对不足之处加以查缺补漏,以求后续健康长久的发展。

表面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差事,东奔西跑的查看政务军要,可实际上兖州境内诸事均己比较完善,这巡视就和后世的公费旅游差不多。

戏志才是替穆白巡访民情,到了哪里,哪里的地方官不是热情招待,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招待着。

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件肥差,可对于戏志才这种浪子来说,这种安逸舒适的日子却让戏志才无聊的要死。

从小到大戏志才不喜欢这种安逸的生活,他喜欢刺激,喜欢冒险。

他想要的是那种奋斗后的成就感,是那种可以让他自豪的生活。

简单来说,戏志才这个人患有严重的多动症。

本以为己吾城附近发生了水灾之后,闲的无聊至极的戏大谋主,立刻要求荀彧为他准备赈灾的急需物品。戏志才亲自押送,一路上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己吾。

本以为可以救黎民百姓于水火的中戏大军师,发现己吾的灾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除了让荀彧准备的赈灾物资派上点用场之外,其他的事情己吾县宰己是处理的妥妥当当。

戏志才现在的心中想法就是一个字“无聊”。

戏志才一个人走在己吾的街道之上,阳光照射下,一人一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单寂寞。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此时正需要他这样的谋主还有穆白那样的雄主来力挽狂澜!

执此建功立业之时,主公却派他可哪公费旅游。

一边想一边溜达,不知不觉中,闲的蛋疼的戏志才就溜达到了己吾城西的一家老字号酒馆。

“小二,给某家来一斤上好的牛肉,再来两壶好酒。”

不一会,小二一溜小跑的将酒端上桌来,戏志才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

“这第一杯,敬天下壮志难酬之人。”

戏志才说完,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好酒。”

戏志才又用筷子夹起一片酱牛肉放入口中。

“好肉。”

随后又给自己斟满了第二杯。

“这第二杯,就敬逐鹿天下的群雄。”

又是一口一杯。

就在戏志才要倒满第三杯酒,刚喝一半的时候。

只听隔壁桌的两位客人低声说道:“这己吾的县宰治理灾民的办法是治标不治本,顾头不顾腚啊。”

“咳咳!”

戏志才差点被这一口酒给呛着。

戏志才随手擦了擦嘴,回头望去,只见两个年轻人坐在那里吃着烧鸡喝着酒。

戏志才本就在这己吾城呆的五脊六兽,如今有人在酒馆议论官府之事,当即起身向隔壁桌的二人找茬去了。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沐曦听完戏志才的话,把头一抬,见是一个酒蒙子,刚才还在那嘟嘟囔囔的,现在还过来找茬,沐曦也就没搭理戏志才。

“戏某和你说话呢。”戏志才一脚踩在凳子上,语气不善的向沐曦低声喝道。

沐曦皱了皱眉,哪来的酒蒙子,老五给我削他。

老五是曹家的忠心护卫,但他可没见过戏志才。

老虎听见沐曦的吩咐,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对着戏志才就是一拳。

“哎呀!”

戏志才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敢打我,你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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